薛广法,字渊白,前古时期,开春秋学宫,著书立说,十大家族薛家现代老祖;道妙之中的一流高手;成道于前古,至今九万余年,尊号紫阙上圣广法天尊。
薛广法这等上圣高真,此时回到昆吾,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区区一个绿袍儿盗走了教中积攒之事。
事实上,昆吾山数十万弟子,不断做任务所积攒的那些灵材虽多,但其中能对道妙有用的却不多。
况且,损失的也仅是这一会万年积攒而已。
真正的宝库,和亿万年历代积攒,都在昆吾洞天之中;无数快寿尽的老祖就在旁边睡觉呢,其中甚至还有太古时期至今不知多少万年的老古董活化石。
是以昆吾山祖庭平常修士最高就是通玄,但没有那个不开眼的,敢到这儿来放肆。
因为根本没人知道,山中界外世界里,到底藏了多少老古董。
这绿袍老祖,是第一个!
是太古至今第一个,敢在昆吾山中放肆偷东西的,简直胆大包天!
更关键是,这厮究竟用的什么法子混入教中,还顺利盗走教中积累,让昆吾洞中无数的老古董都没有发觉?
这事儿,怎么说,都感觉透露着许多诡异地方。
相比于那些灵物法材,薛广法更好奇的是这个。
“老祖,虽然教中出贼之事,不知真假,是弟子失查;但绿袍之事;绝对为真!”蒋虚元终于开口,言辞凿凿。
“有什么凭据,说绝对为真?”薛广法兴致缺缺。
从他近十万年的他经验来看;教中阁部监守自盗之事,履禁不绝。
明明是弟子做任务得的灵材、奇珍、宝药,这些阁部首座,都偷偷找人拿出去低价卖了,犹如蛀虫一般。
平常他们不敢,但一到纪元末劫,天机蒙蔽,这些人胆子会比想象中大无数倍。
所以根据薛广法的经验;他有很大把握,那什么‘绿袍老怪’分明是这些人推波助澜虚构的。
“内门有灵彻、灵珏、灵养等师侄亲眼在外面看见绿袍老怪行凶。”蒋虚元指向殿下灵彻几人。
薛灵彻几人,此时都面色惶恐。
换作是谁,亲眼见到传说中的活化石出现在眼前,都会崩不住的,修行之人,也不例外。
就像是普通人看到传说中的神仙’一般,恨不得纳头就拜。
虽然,薛广法,算是薛灵彻、灵珏的老祖宗,但薛家十数万人;他们见薛老祖,也还是第一次。
他们是连夜逃回来的,一回来,就向掌教真人禀告了此事。
本想着借机栽赃那腾海峰灵妙、灵宝等人,没想到事儿这么大,竟引的老祖关注。
薛广法见他们面色惶恐不安,眼神却变得极为温和:“娃娃们,不要慌,有什么事,慢慢给老祖爷爷说,祖爷爷给你们做主!”
如果说对直接管辖的下属掌教、首座等人,是冷眼肃杀,恩威并用的话。
那对这些普通弟子,说话语气神色,可真是老爷爷般的慈祥了。
令人如沐春风,心头慌张尽去。
甚至感觉,就是上去揪他老人家胡子,他都会笑呵呵,丝毫不怪罪。
薛灵彻心头安定许多,说:“老师祖,我们三天前去执行任务,遇上的绿袍老怪。”
他们连夜往回赶,也用了三天时间。
“当时那绿袍老怪跟腾海峰修士一起出现…”
薛灵彻的话,九真一假;将所有遭遇都完整讲述了一遍。
但又不着声色的在其中,夹杂了很多私货。
比如,说他看见绿袍老怪跟腾海峰修士一起出现的。
并没有明说腾海峰勾结绿袍老怪。
但意思又差不多,而且绿袍老怪跟腾海峰的醉道人陈灵坤,确实是前后出现的,相差时间不过半盏茶。
“还有呢;那绿袍老怪把我们身上所以东西都抢去了,包括身份令牌…”薛灵珏也赶紧补充。
“所有东西都枪了?”
“额…还有一些私物,还回来了…”薛灵珏俏脸顿时绯红。
“这绿袍儿,抢身份玉牌干嘛?”薛广法思索间,目露精光。
身份玉牌,除了展示身份,没有什么作用。
经主人滴了血,其他外教修士拿着,也进入不了山门禁制阵法。
除此之外,就是显示该弟子在教中所积攒的功勋了。
“呵呵,看来还是东极老君道妙高明;竟能从人脸色,断吉凶祸福;不愧太古大圣之尊。”薛广法心头沉凝。
却是百十年前,东极老君在天河白羊星新辟了个别府洞天;邀请四极八荒的老友,不论人、妖、仙,去上界星府参加宴会,品茗仙萃,论述道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