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瑶领情的点点头，甭管能不能用上。
文中李旺民挖的第一桶金就是走私，估计老人家的门路也是这个。
李梁四人从夜校出来时，都已经七点了。程瑶饿的不行，让老人家赶紧下七碗馄饨。见李旺男满脸兴奋，问过以后才知道，这爹竟带三个孩子进班级听课去了。
“你可真牛，不交钱人家就让你们进去听？”
“我也没寻思能成功，谁曾想夜校老师这么好说话。连迟疑都没有，直接让我们进去听，还帮我们找的座位……”李梁笑眯眯说着经过。
老爷子端着托盘过来，闻言搭话说：
“那你是碰到高老师了，他人好，有学识，从不端架子。而且最喜欢认学的孩子。”
晚饭每人一碗，家里人饭量大，一碗馄饨肯定吃不饱，好在招待所还有煮鸡蛋，回去再溜溜缝。
吃完馄饨，夜校还没放学，一家七口溜溜达达回国营招待所。
途中，李旺男拉着李旺君不停说着自己的想法跟目标。
两姐妹的性格一内一外，一静一动。
像李旺男，一旦决定了某件事，那势必就要做起来，而且下决心特别快。李旺君就不行了，有点厹（rou）也有点哏，办事拖拖拉拉，而且还特别犟。
“姐真的放弃孙知青了？”
“为啥不放弃，他又不能带我看电影，不能带我去国营饭店吃红烧肉。我跟你说啊旺君，自己赚钱的感觉肯定特别好，今天我亲眼看见那俩女同志……”
李旺男知道自己说得天花乱坠也够呛能改变妹妹的心意。好在她胆儿小、脸皮薄，以前去知青所都是被拽着过去，如今自己放弃了，她即便不死心，也不会去知青所找江援朝。
至少他们南下进货，母亲这边能轻松一些。
回到招待所，程瑶要了两壶热水，大家就着热水吃鸡蛋，然后洗漱。
临睡前都去趟厕所，李旺男先出来的，见父亲等在不远处，笑眯眯凑过去。
“爸，明天咱早点起，找个厂子转转呗。我想让大哥跟旺君看看城里小年轻上班的样子。”
这人一旦醒悟，就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脉，脑子清醒，智商回归，一切都跟之前不一样了。
李梁指着东边，笑眯眯说：
“那头有个灯泡厂，女工很多，还有个早市。明天的早饭，咱们去那边吃。”
“好好好，那就这么定了。”
“定啥了二姐？”
看着李旺君迷茫的傻模样，李旺男摇摇头。
“没啥，咱回去吧，我都困了。”
“可是咱妈还在里面……”
“有你啥事儿，咱爸还能不等咱妈？你可别掺和了。”
姐妹俩边说边走，等程瑶从公厕出来时只有李梁。
“他们呢？”
“先回去了。”李梁回答，“刚才老二跟我说要去厂子转转，让老大跟老三都看看城里上班的小年轻。正好那边有早市，过去吃早饭。”
“行啊，你安排就好，那咱们啥前儿回家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