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,让他们之间升起来的氛围顿时打破。
鸣栖的脸色"刷"地白了。
她无语:"你到底在我镇北王府安插了多少眼线?"
“你放心,不多。"
不多?
鸣栖才不信他。
容时来的那一日如此小心,他还是知道了消息。
容珩随手拿出一卷还未看完的书卷,他日日来时顺两本书,府中书架都快被他带来的书塞满了。
长指翻开封面,"你既然对我有所图,我总得有些防备,不然,岂不是随时有性命之忧。"
鸣栖就知道容珩这只男狐狸精,腹中淌得一肚子坏水,他这些时日守着她,不揭穿她的身份,定然另有所图。
“只是”
容珩翻动书卷,纸张声轻轻,他很不解。
鸣栖作为一个细作,实在是潜伏地过于粗糙,她的所作所为丝毫没有逻辑可言,不似寻常奸细,定然没有那么简单。
书卷背后,露出了他一双缱绻的眼睛,“容时看起来并不知晓,我看破你们的关系,那你难道没有同他说?"
确实
鸣栖握住了衣袖,她的确三缄其口,夺嫡之路如此艰险,她不想说出此事横生事端,让容时分心,她望着容珩。
他好奇:"你似乎也没有那么听他的话,一枚不听话的棋子,容时怎么会放心?”
亲手培养出来的奸细,在他的身边却屡屡出现意外。
若是他,必然亲手除之,不留后患。
“我倒是越发好奇,你想做什么?”
鸣栖扬起头,望着他似深潭一般的瞳孔,那里有她的倒影,抿住了唇说不出话。
容珩轻声一笑:“你还没回答我。”
“你想听什么样的回答。”
容珩眼眸转动
"实话"
虽然他知道,可能得不到,但他就是想看看,她能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!
鸣栖定定地望着他,她忽然直起了身体,半跪在小榻上,面对容珩,看了许久。
毫无半点预兆,伸出手圈住了容珩的脖子。
“也许没有那么复杂,我就是图太子殿下你找个人呢?”
容珩一愣,倒是没想到她是怎么个反应。
他是个高深莫测的人,难以看穿,一身伪装,怎么剖析,都看不出他的真心。
鸣栖被迫看着他,一双眼睛澄清明亮。
他很喜欢她的眼睛。
一个潜藏得随心所欲的卧底,一个不害怕妖的少女,一个能看到鬼魂的女子,一个能通灵的女子。
她的身上写满了秘密。
秘密就是危险。
“图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