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栖心脏缓了一下,似有一股暖流涌了出来,“兴许是在东魏地底吸了些毒雾,积攒着没发出来,回大周后反倒发作,已经用了许多药,没事了。”
近来容时均在处理穹珠案子的后续,忙得不可开交,她不想扰乱他的心绪。
再者帮容珩这件事,她也不想说,免得成为不安定的缘由。
"你没事就好,太子一直严守镇北王府,我的人进不来,不知你的消息,我很担心。"
“他为何封锁你的消息,是出了什么事吗?”
容时:"太子禁足期间,却在你镇北王府,违背圣令,这般狂悖,若非会牵扯到你,言官定然不会轻易放过。"
鸣栖犹豫了一下,摇头,时间不多,她抓住重点,"如今容阙已死,太子虽说失势,但他定不会失势太久,一旦有机会便会卷土重来,圣上如今已经看到了你,用你处置政务,但你的根基不稳。"
容时点了点头,"我明白,必然不会操之过急。"
容珩身为储君,这些年跟随之人众多,虽然失势,但背后根基犹在,若要动他,必然是一击即到,若放他喘息,必然后患无穷。
迎着阳光,容时的眼睛清亮,"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,容阙势力既然瓦解,那么"
他顿了顿,"下一个,是谁?"
鸣栖闭了一下眸。
是谁呢?
“你很闲?”
鸣栖莫名地看着对面正给自己抄经书的人。
容珩抬起头来,笔下墨痕尚未干涸,他弯着唇看字迹笔力遒劲,心有满意,“如今我被圣上要求闭门思过,说起来,我的确很闲。”
这两月时光,太子从无露面,政事大多都被四皇子和六皇子暂代。
四皇子容旭风头正盛,府上门槛都快被踏破,春风得意,日日容光焕发。
他也不着急?
鸣栖安坐小榻,不免看了他一眼,嗤:“闭门,你这是在闭门吗?”
闭门思过,能闭到几乎天天在她的镇北王府上?
她不敢相信眼前人的脸皮竟然这么厚:“你天天往我府上跑,不怕别人参你个私通镇北王府的罪名。”
“圣上训我,我自然心中难受,日日思过反省。”
容珩很理所当然,他笑着指着门,“所以我走的后门。”
她被气笑了。
他这幅悠闲自在慵懒的模样,像是被训斥后的难过?
以前怎么不知道容珩是这等脸皮厚的人。
"好没良心,若没有我,你闭气之后,恐怕早被人拉去埋了。"
鸣栖反驳:"如果不是你,我也不会被雷劈。"
容珩眼皮眨动,"所以,你到底怎么了?"
鸣栖知道他这些时日一句话不说,但心里早就疑心重重,她实话实说,“我点了生犀,帮你与魂通,遭到反噬,说白了,我会如此还是因你而起。”
"太子也并非是狼心狗肺的人,自然不能弃我于不顾。"
这是拐着弯骂他无情无义。
容珩唇角扬起了一丝弧度。
不过这一个月,鸣栖虽然被封闭了神识,但她昏沉之中,能感受到,有人陪在她的身边。
她原本只将容珩当成一个亟待解决攻克的目的,按照计划,藏在容珩身边,取得太子的信任,从他身上得到对他们有利的情报。
原也很顺利,只是现在
心脏缓缓一跳,她垂下了头,听着心脏的跳动声。
"容时,前日来时,跟你说了什么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