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梁闻言眉一竖表示出不满之意,实则乐不可支没笑出声已经不错了。
张扬满脸无所谓出口的话却是不一样,只见他肩一耸有气无力问:“那边鱼多?”
“那边鱼多?”迎风一听这话人都蒙了,脑中骂街声响彻云霄,口动喉动却无声出口,只得把脸拉长。
众人狂笑中,迎风跳下坐骑,一边竖指头一边换马。
…
哒哒哒,迎风又临城下。
吕蒙仰头笑问:“南边?东面?”
迎风满脸无奈摇头晃脑。
吕蒙眺望远处黑点语中带笑:“他又想整什么?”
迎风语结片刻,但面对吕蒙带着疑问注视,无奈的他只得复述张扬的话。
“那边鱼多?”吕蒙满脸黑线念叨。
迎风麻木点头:“那货原话。”
吕蒙表情数换数秒无声,最终还是忍住了坑某人一把的心思,苦着脸朝同样骑自行车的汉子吩咐道:“南宫统领!你先带他们去南边扎营,顺带给那小子带这话,就说明早我会带青云的人上门。”
汉子一听指念满面不乐意,那有苦难言的表情就差出口抗拒了!曾在黄家虎、吕蒙麾下任职的他没少听两个上司出言“称赞”张扬的“大人大量年轻有为”。
吕蒙的话,青年统领的表情,成功让扛旗四人组警铃大作,四人相视一眼都暗下决心“打死不往南边去!”
南宫的犹豫,四人组的小动作,直接让吕蒙爆粗口,“滚”字一出,城头很快便静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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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舟沿河过,群声震鸟飞。
迎风小声嘀咕:“老大,南面绝对是大坑!吕老头不爽你很久了,把咱们往南扔估计是为了报北上和在星原的仇。”
张平附劝:“族兄,我个人感觉不妙。”
王兴借着话头插嘴:“总感觉有诈,十有八九营地都得自己搭。”
甘平凑话添堵:“总不会把咱们扔山沟沟吧?”
同舟四人的七嘴八舌下张扬不禁发毛,语气不再坚定,不再强调什么大局观,张口就说吕蒙身为一地镇守胸怀大悔之类的话,而是带着寻问之意小声说:“应该不会吧?北上星原时我是有点不着调,虽然经常不鸟他和蛮叔想干嘛就干嘛,还时常整点小事端…。在星原的时候我又没得选,那是大环境所致!不就是让驻军的事务多了几倍嘛,可他们不也从中赚了不少嘛!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小气,也不该把帐记我头上!”
张扬不嘀咕还好,他这一嘀咕直接把张平、王兴、甘平三个新员整无语了,三人相视无言都认为这次好日子过。
张扬没心情搭理三个小年轻脑袋一歪对撑船的中年汉子问道:“啊叔,南营有几大?有几万人?”
汉子从这帮年轻人上船后便一直忍笑,从同盟境跑到青云混饭吃的他也算见过大风大浪了,可没也没料到会拉上这么一船不靠谱的后辈,更别说会拉上张扬这个以不靠谱着称的将军。
汉子面对张扬以后辈身份还带着几份胆虚的问话忍不住笑出了声,他笑着开导道:“放心,放心,南营不小,总员应有万数,其中近半是自己人。南营东侧还有二个休整地,那里人都是前线退回来轮休的老兵,绝大多数都是同盟人或青云以外的士兵。”
汉子话声不大不小,却一下解开了阴霾,原本死气沉沉的船队一下活跃了,那些奔波一路连城都没能进,坐骑也被拖管,还担心被穿小鞋的卫队成员一下回魂了,没了忧虑的他们又开始没心没肺了。
“老大!借点钱行不?听说这边的姑娘很热情!”
“老大,给点钱买衣服行不?你瞧我们这一身,不是破破烂烂就是不堪入目,穿这行头进城只会丢人现眼。”
“休整几天?要不要等胖子他们?”
“今晚吃啥?有酒不?能不能睡床?”…
“没钱!要钱没有,要命一条!泡妞靠的不是钱,得靠人品和长相。”
“丢人?丢个毛线!你们跟老子浪了一路,我什么时候要过脸?要脸的话,我敢跟你们这些脑袋长脚中间的货一起?”
“休整个鬼!咱这叫劳逸结合,奔波了一路是时候睡个懒觉,先睡个三五天。”
“有酒,没酒,我说了算?地头蛇不点头,你敢在军营里喝个昏天暗地?”…
笑语欢声水中舟,河弯山体避雄城隐去。
山连山,水连弯,时日匆,船队入山时日正中,出山时日己偏斜,入眼之景也从青山变成喧哗,高耸城墙再入眼帘。
南宫望城笑语:“这是东门,这门和城墙及城外的码头、建筑、商铺都是这两年新建的。而咱们脚下的小河名叫“青溪”,沿河再往前行进一里左右有个汇口,汇口由三河交聚,从东而来的河一条名叫“溪泉”,穿城而出的叫“中渠”。船至达汇口后,便再无岔道,只需沿河南下十余里便能到达南营地界。”
“青云城现宽十里,南北长约十六里,立有东门、南门、北门三门,西侧因背靠群山而无大门。楚氏治下现有八城十一镇,所统地界和以前铜部相差无几,就算小也小不了多少,人口方面,目前在册者已越二百万,主要分布于“青云”、“坪洲”、“邦盛”三城。三城中,青云的人口最多,总人口超过了四十万,其中近半围绕城池过生活。”
“青云现有守军不多,总人数勉强凑足八千,这八千人一分为四,其中三路守卫三门,另有一路负责城中治安。而我军位于东南两营的兵力强于守军,若再算上休整人员,应能倍于青云的防备力量。”
“青云目前的主事人名“楚兴”,其为楚雄胞弟,该人治理有方,性平和,我方人员暂未查觉有异。”
…
三十出头,晒得一身黑,相平身敦的南宫统领面带笑容给新到张扬一行介绍城池简况,介绍之语不紧不慢,介绍的内容也是简洁明了,却是丝毫不提同盟人于城中的地位,也没解释吕蒙为何能在别人地头发号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