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逢知己千杯少,兄弟相逢死里搞,鸡已鸣,狗睡觉,兄弟几人不睡觉。
流水席的吵杂已散去,小喧哗依旧,张氏三兄弟、黄图、陆虎、迎风、李连等十几号人凑了二桌拼酒,大半夜不睡觉就算了,还时不时鬼哭狼嚎毫无公德心可言。
湖边人在嚎,营中养的小狼崽很给面子也跟嚎,你方唱置我登场,大有一起嚎到天明的势头。
没素质的行为自然引起了不满,辛火怒气冲冲来,垂头丧气走。辛火人没骂成,还被张扬训了几句,说她没人情味不识礼数。
天大地大营中张扬最大,看似一夜喧哗无可避免,直至辛火祭出了童馨。一切看似结束,实则不然,张扬是惹不起大肚婆,可他却躲得起,短暂错愕后,张扬直接招呼人手抬桌挪窝,留下几个女眷风中凌乱。
秋日绵绵好睡眠,日头朝西之际,张扬睁开了双眼。
嘻闹声传来,张扬一笑起身,拖鞋一套,一提短裤,连衣服都不穿光着上身蹦跳出门。
好心情没能持续多久,张扬呆立湖边一脸阴沉。
上半身伤疤交错的张疯察觉身后有人,扭头一看发现是自己兄长,同时也看到了兄长脸上的阴沉,不由苦笑,这样的表情张疯今天已经见过二次,第一次是黄图,第二次是张癫。
“没危险,都是训练和进山时受的伤。”
解释没能让张扬松开眉头,反而加重了他的忧虑,因为张疯说话时转过了身,胸口处一长一暗的疤痕不可能是训练所致。
一个不愿说,一个不想问,兄弟俩人静立许久,终于还是张扬打破了沉默。
“从今以后,你不再是军中一员,你的手下都也一样,都归入我的卫队,我去哪,你就得去哪。”张扬一停,语气加重道:“没选择!”
张疯脸色数变最终苦笑点头:“听你的。”
忧虑一淡,张扬便恢复了本色,对着弟弟邪邪问道:“想当什么官?将军我没办法,统领倒还有一个空缺。本来有两,却被你表弟死皮赖脸讨了一个。”
张疯本想拒绝却感觉不对劲,皱眉一想,才想起昨晚已经见过三个统领人选,再加上黄图和自己那就有五个了,再算上吕梁就六个了!三千士卒配六个统领?
张疯表情古怪问道:“卫队有多少个统领?”
张扬得意一笑伸出两只手比了个十。
知道兄长不着调,却不知道他这么不着调,张疯脸直抽抽:“没人管?”
张扬:“我皮厚。”
“喂,别走呀!你还没回答呢!”
“老二!给个准信呀!你不当我好安排别人顶上!”
“有钱都不赚?信不信我给老头子写信,信上说你脑子进水了…。
直到弟弟游远,身为兄长的张扬才停下碎碎念。
由于腹中无粮,张扬在湖里没折腾几下就上了岸,埋头扒饭时,胖子带着一脸兴奋跑来。
陆虎一凑近便说道:“那帮府城人又来了。”
张扬两眼放光:“四次了!看来他们的确在湖区藏了东西。”
陆虎笑脸一收叹道:“若是知道藏在哪就好了,谁都不分全归咱们。”
陆虎的寻宝游戏已进行二十几天,可湖区大太也太荒,想找到别人藏起来的东西想想就行。二十余天中,陆虎除了入城几天,剩下的时间都在寻宝,带着几十号闲人东掘西撬,就连湖底也没放过,所有个水潭都一样,每个都被捞出了几筐沙石,钱是一分没捞到,杂七杂八的东西到搞了不少,锅碗瓢盆骨头应有尽有。
张扬陆虎等人认为湖区有宝藏,理由很奇葩,又无懈可击。府城人认识张扬?不认识!和张扬有仇?好像没有,来一次算拜访说得过去,来二次就不一样了,绝对有目的,不是结交,就是另有深意,而张扬却完美的错过了前二次拜访,倒不是他故意,而是府城人来得太巧每次他都不在,全由陆虎接待。
结果府城人的两次拜访都是目的不明,陆虎以为他们想找事做,结果不是,陆虎以为有难言之隐,结果也不是。就连陆虎说派人护送他们出境,也被府城人委婉拒绝了。
第三次,张扬倒是在,可那时的氛围不怎么好,当时不止张扬在营地,许君,方斌等人也在,营外更是千军万马,府城人见势不妙,那敢说正事,只能在见了张扬一面后便灰溜溜打道回府。
三次目的不明的到访,间接说明了目的,府城人对湖区感兴趣!张扬还是有点自知之明,没觉得自己王霸之气外漏,能引来他人投靠,思来想去后,张镇人把目光放到了地上。
陆虎叹气后问道:“你去还是我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