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的到来让张扬停下了胡闹,当天下午就让人离城返回星原。
一千一百名死营成员,一百二十六张镇人,加上随张疯而来二百五十四人,近一千五百人浩浩荡荡离城而去。
上千人调动自然动静不小,就连方向相反的南门也得知了消息,正在整顿内务训诉下属的
师泽得知消息后,放过了被骂到面无表情的手下,四个小头目因此逃过的皮肉之苦。
师泽挥散手下,没往楼上走,而是走向了旁边的建筑。
两国公主暂住的两栋楼相距百米,百米空隙无物阻拦空荡荡一片,界线是一条横在中间的排水沟,小沟不大抬脚便能跨过,小沟也不深半米不到,淹死人的几率不大。
可不宽不深的小沟,却在骚乱中立功不少,文华的卫队,师泽的手下,惊慌失措又护主心切中竟有四人踩空掉进了沟里。这也是师泽暴怒想要惩罚小头目头的主要原因之一。
这场突然又无端的小骚乱,像巴掌一样甩在了两国护卫队脸上,应对时的无措慌乱,不但让人看了笑话,也让周深、师泽很丢脸。
百米之距不近不远,师泽却在过程中听到了周深的怒骂、也听到闷哼声,显然周深也在责罚手下。
师泽行至楼房背面,却不见受罚人员,只余一脸愤慨的周深立于原地。
师泽不作寒暄直接说道:“张扬带人离开羊城了,走得一干二净一个人也没留下。”
周深不解问道:“紧急军务?”
师默然摇头:“不是军务,也不是城中指派,是他胞弟到了,那支造成骚乱的骑队是同盟新军前营。”
周深失笑:“这事怪不了别人,是我们麻痹大意了,过几天我会去将军府一趟,队中护卫得练练。”
师泽却出声反对道:“让同盟人帮忙训练的想法是不错,却没意义,也不会有效果,只会造成冲突,卫队成员多数出身世家,让他们低头太难。星原一代,几百人翻不起浪花,别要求太多,忠诚便可。”
周深绝了心思,师泽所言说动了他。公主卫队面对突然状表现是很差,可他们却做到了一点,忠诚,骚乱的主因也是忠诚,康国人一股脑涌入陈国公主住处,不乱起来才怪。
周深突然笑问:“还挪窝”
师泽正色道:“正主不在,公主受惊未定,暂且住下为妙,莫要再生事端。”
周深一笑点头,想起张扬离城一事便问道:“蛮开为何放任张扬?军伍调动怎能如吃饭喝水,想来就来想走就走。”
师泽:“个中缘由暂不清楚,无法回答。若无事,不如一道入城拜见侯爷,应该能解开我们的迷惑。”
城中,方氏三代同堂,爷爷辈的方斌破口大骂张扬的突然离城,骂他不讲情面,没公德,还没胜负心……。
方撼一脸无奈面朝两个侄子问道:“你们打算怎么处理?”
方豪、方禀兄弟以为自己是凑数旁观,面上严肃,却暗中偷着乐,张扬的不告而别给他们爷爷出了个难题,他俩正暗爽。
叔叔的问话让两人傻眼了。方禀脸僵僵看向兄长。
方豪一脸无辜道:“事太大,我想不出办法。”
方撼继续甩锅:“事已出,不是一句‘没办法’就能解决,这事从现在开始由你们兄弟负责,算是对你们的教评,处理得当好处多多,处理不好自掏腰包。”
方豪苦着脸想了一会,决定来个利益最大化方法,他硬着头皮说道:“要不说姓张的认输了?”
没人出声,三人的表情却告诉了方豪答案,那就是不行。
看戏,看戏,结果却把自己看进去,这情况别说下注的人想不到,就连坐庄的方斌也没想到。羊城人口上下浮动很大,多的时候几万满坑满谷,少的时候几千人大街上空荡荡,公主的到来,成功把散于四周闲人引了过来,方斌开盘后足有六千多人下注,赌注之大更是出人意料,这些有钱没地花的人出手不凡,小则百计,多则过千,总金额离三百万只差零头。
周深、师泽到访,结束了方氏祖孙三代的纠结,方斌气鼓鼓宣布:“对外宣布赌盘暂停,接受撤销赌注,谁想退钱都行。”
方豪、方禀兄弟一脸苦走出房间,善后之事不出意外落到两人身上。
周深、师泽看到了神色凝重脚步匆忙的方氏兄弟,两人相视一眼,错以为城中发生了大事,进门后,师泽还特意问了一句,方斌也不隐瞒直接告知开赌一事。
心情复杂的周深不知如何是好,一方诸侯拿皇族公主坐庄开赌,这样的事还是头一回遇见,以前连想都不敢想,更别说亲自撞上,方斌的行为不管如何解释,真要追究起来,犯上之责是脱不掉的。
师泽出了周深的纠结,于是主动忿开话题,把来意说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