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发生了何事?”崔兰新捂着被闪到的后脖颈问。
车夫撩开车帘回:“是……是齐王。”
车里的三个人朝外望去,果真见到业楚齐的马车当街横断了他们的去路。
“找别的路走。”业子骞平静吩咐。
车夫刚依令行事,可调转马头的功夫,业楚齐不知何时已然下车。
他当在他们的车头前,冲车上喊:“下车!”
此举已然招引来街道上不少行人的驻足围观。
“发生何时?”
“什么情况?”
“贵人拦路,所为何事啊?”
由于两辆车架都华贵,车上下来的业楚齐更是气质衣着贵不可言。
这使得街道上很快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。
崔兰新撩开车帘一角:“乖乖,围观者真不少,业楚齐那小子疯了?”
业子骞没说话,扭头望向姜晩娴:“你若不想下去,谁都勉强不了你。”
姜晩娴听出业子骞的维护之意:“多谢皇叔,但这是晚辈的事,晚辈不能拖累您。”
车外:“姜晩娴,你给我下车!”
听到业楚齐在叫嚣,姜晩娴脸色微变,正要起身,却想了想又坐了下来。
崔兰新望之不解,就听姜晩娴高声问了句:“车外何人?何以有能耐让本王妃下车?”
外面的百姓闻言。
“王妃?车内女子自称是王妃?”
“就是不知是哪位王妃了。”
姜晩娴:“我乃战王妃,车内还有战王。尔等何人,因何当街拦路?”
此言一出,所有人都望向了车前的业楚齐。
业楚齐牙关瞬间有了千斤重,因为他一旦自曝身份,跟姜晩娴据理力争,不就承认自己的王妃坐到别的男子的车上?
那不就承认自己被戴绿帽了吗?
此事若是传出去,他还有何颜面?
车内,崔兰新再次竖起了大拇指:“姜大娘子真是高啊。”
姜晩娴淡笑,转头又高声问外面:“若报不上名来,亦道不清来意。还不速速避让,否则以不敬皇族之罪论处。”
“……”业楚齐气得牙痒痒。
好你个姜晩娴,跟我玩阴的。
他捏紧拳头,恨不得现在就冲上车,把姜晩娴给拽出来。
打不了鱼死网破!
墨清漪这时从马车上下来,她立即去到业楚齐身边,制止了他。
“王爷,不可。”
业楚齐在气头上:“你别管。”
刚甩开墨清漪,就听周边的百姓中传来一声——
“这位公子,你都有娇妻在侧了,怎地还敢肖想战王妃啊?”
此言一出,所有围观者恍悟。
“原来个中还有这般隐情?”
“现在就说得通了,我就说他怎么不依不饶,连战王和王妃的车架都敢拦,原来是钦慕战王妃的美貌啊。”
“我也听说过,战王妃生而貌美,曾冠绝汴京。”
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啊。”
姜晩娴觉得第一个起头的百姓声音有些耳熟,悄悄撩开车帘,果然看到了游鹿的身影。
在游鹿的带偏下,业楚齐一下由正主变成了不自量力肖想战王妃的登徒子。
他怎么忍得下这口气!
“王爷,不可。”墨清漪抱住他的手臂不放。
业子骞的车夫也适时呵斥道:“让你速速离开,没听见吗?再不走,别怪我不客气!”
“你!哪里来的狗奴才,也配这般跟本王说话!”业楚齐气极。
“绿意!”墨清漪见自己拦不住,只能把绿意唤来。
游鹿见状赶忙又扇风点火:“那个人自称本王,难道车里头的不是战王,他才是?”
“什么?那王妃不就跟别的男子同车?战王不就……”
业楚齐脸色一下就变了。
趁他愣神,车夫赶紧驾车驶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