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我这话,老太太直接笑了起来,随之看着我道:
“殷坚,你还不是个人物?”
这老太太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,并且告诉我:
“你都把葬剑村给平了,这要都不是个人物,我不知道啥样才能叫人物……现在连叶家都在找你,看来叶家也被你搞的不轻啊。”
我闻言,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,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蹿而上,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,多年养成的警觉让我瞬间进入戒备状态。
“只要杀了你……我就能跟叶家搭上关系……你这身体真壮,把你的血肉打碎,来滋养纸张扎纸人,肯定能扎出来一个完美的纸人……”
老太太话音刚落,脸上扭曲的笑容瞬间僵住,紧接着手诀飞速变动,诡异的气息在她指尖涌动。
刹那间,周边货架上的纸人仿佛被注入了邪恶魔力,几乎是一瞬间就动了起来,它们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幽绿的暗光,张牙舞爪地向着我扑来。
我瞪大双眼,惊恐地看着这一幕,心脏疯狂跳动,仿佛要冲破胸膛。
但生死一线,容不得我有半分迟疑,我赶紧调动丹田之气,配合着灵击术,朝着扑面而来的纸人群攻去。
我迅速打出灵风破,极致的劲力配合丹田之气,我居然拳拳都能打出破风声!
劲力所到之处,纸人被击中发出簌簌的声响,有的甚至被直接击飞出去。
然而,这些纸人没有痛觉,即便断了胳膊断了腿,残肢断臂散落一地,它们依旧如丧尸般,凭借着诡异的力量继续向我缠斗。
有个纸人趁我不备,一下子扑到我背上,尖锐的竹手指狠狠抠进我的皮肉,我吃痛怒吼,反手抓住它,用力撕扯,可它却像是黏在了我身上,怎么甩都甩不掉。
与此同时,其他纸人也围了上来,它们冰冷的身躯紧紧贴住我,让我动弹不得,一股腐臭的气息从它们身上散发出来,直冲鼻腔,熏得我几欲作呕。
大爷的,听这老太太的话,这扎纸人的纸不会是血肉之水泡出来的吧?他妈的真难闻啊!
“真想不到,今天还有这等好运气,本来你奶奶我还睡不着,没想到你这么大一块儿肥肉就送上门来了。”
老太太阴翳的嗓音从纸人的缝隙中传来,我现在也是十分无奈!
大爷的,出名还真不是好事儿,谁都认识你真的危险啊!
此刻,我即将被纸人吞没,窒息感如潮水般向我涌来,死亡的阴影近在咫尺。
但求生的本能让我爆发出全部力量,我运足了丹田之气,怒吼一声,那声音仿佛要冲破这诡异小店的屋顶,直接咬着牙用尽全力挣脱了这些纸人的束缚!
胳膊和肩膀上被纸人抠抓过的地方,皮肉外翻,鲜血汩汩涌出,染红了衣衫,可此刻我已无暇顾及伤痛。
刚一脱身,还没等我喘匀一口气,就见那些纸人如杀不死的蟑螂一般,张牙舞爪地向着我继续爬来,甚至有些残肢断臂都在地上兀自扭动,以一种极其扭曲的方式,朝着我的方向移动,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黏腻的血痕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。
我快步后退!盯着眼前的吴妈问道!
“你是谁……这控制纸人的招式,还真是有点叶家的味道!”
“你这小伙子还是没阅历,连我纸人吴妈都没听说过……那今天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!叶家……要是能有叶家聚神诀的帮助,我还能更上一层楼!”
吴妈发出一阵张狂的笑声,牙花子暴露在空气中!那声音在这狭小昏暗、满是阴森气息的店内回荡,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咆哮,震得我耳膜生疼。
说话间,她双手舞动愈发癫狂,手诀变化快得让人眼花缭乱,周身弥漫起一层浓稠如墨的诡异雾气,雾气中隐隐有凄厉的嘶吼声传出,似是无数冤魂在挣扎。
那些纸人在雾气加持下,攻势愈发凌厉,张牙舞爪地再次朝我扑来,速度之快,带起阵阵阴风,吹得我发丝凌乱,几乎睁不开眼。
我慌乱地左躲右闪,脚下一个踉跄,差点摔倒在地。
眼角余光瞥见地上有一把散落的香灰,心中一动,来不及细想,我伸手抓起一把,朝着扑面而来的纸人群奋力撒去。
香灰弥漫,纸人们似乎受到些许阻碍,动作稍缓,眼中幽绿暗光闪烁不定,像是在畏惧这股气息。
吴妈见状,冷笑一声:“小孩子打仗的手段你以为能对付我!?”
手诀一变,一道劲风从她掌心射出,吹散香灰,纸人们又恢复了疯狂。
我被逼至墙角,退无可退,冷汗如雨般滚落!
他妈的,你管这玩意儿叫老太太?
我现在也没了办法,既然这老太太觉得叶家牛逼,那我也打算用叶家的方式与她对敌了。
这纸傀术如果催动纸人的话,应该还能有一战之力!
我一咬牙,赶紧催动了骨纹,只觉一股冰寒刺骨的凉意瞬间从骨髓深处涌出,两道蓝煞气如灵动的游蛇,顺着我的手臂蜿蜒至掌心,而后被我狠狠打在刚买来的那对纸人身上。紧接着,我集中全部精神力,试图控制这霸道的蓝煞气,让其如汹涌的潮水般,将整个纸人浸透。
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,我双眼布满血丝,死死盯着纸人,随后又挤出一滴精血,喷溅其上,期望能借此与纸人建立紧密联系,操控它们反制吴妈。
可事与愿违,纸人没有跟我的精神力建立任何连接,依旧呆呆地立在原地,而此时,那些被吴妈操控的纸人已经全都张牙舞爪地扑到了我的身前。
它们空洞的眼眶中幽绿暗光疯狂闪烁,散发着无尽的恶意,刺鼻的腐臭气息熏得我头晕目眩。
我心中大惊,慌乱之下,赶紧快步后退,后背重重撞在墙上,震得我五脏六腑都似移了位,一口鲜血涌上喉头,被我硬生生咽下。
吐血了,看来我的经脉,再次损伤了。
一股尖锐的刺痛感从经脉深处如毒刺般迅速蔓延至全身,好似无数细密的钢针在经络中穿梭、搅动,每一寸血肉都被这剧痛裹挟,疼得我眼前发黑,几近昏厥。
我靠着墙,大口喘着粗气,双腿发软,若不是背后这堵冰冷的墙壁支撑,恐怕早已瘫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