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明礼的尸身昨夜就被人送回了季府。
这一声吆喝,季府的所有人连带着鸡鸭鱼鹅也都被叫醒了。
季夫人闻言顿时一脸的惊慌,急忙拉着季县令到昨夜存放尸身的小屋中查看。
季县令一开始也有些惊诧,直到问过他派去负责守门的护卫,又查看房间里除了一扇窗开着之外,并无任何异常时。
季县令默默的松了口气,发出一笑。
“夫人莫急,礼儿想必早就醒了,翻窗逃了出去,不必大惊小怪。”
“这……”
季夫人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,“礼儿他,既然醒了,又为何要逃出去呢?”
“你生的儿子,你还不了解吗?”
季县令叹息一声,宽慰道。
“这些日子我们将他一直关在牢里,你儿日日都嚷嚷着要女人,如今好不容易逃生了,想必定是迫不及待找女人花天酒地去了,有什么大惊小怪的?”
季夫人闻言,这才渐渐安下心来。
季县令想了想,从密室里再次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匣,检查过其中东西没有丢失后,这才将木匣重新收好。
到了县衙后,时晚宁与风渊等人已经等着了,季县令挑选了几个衙兵,连带着自己都打扮成商人模样后,便就从县衙后门出发了。
文县距通州不过两日的车程。
两日后,在抵达通州之前的最后一个落脚点处,几人正在一家面馆吃面时,忽然,周遭有数名山匪冒出来。
依旧是那熟悉台词。
“呔!此树是我栽!此路是我开!要想从此过,留下买路财!”
时晚宁与风渊等人笑而不语,但见季县令神色,也竟然毫无惊慌之色。
下一秒,时晚宁与风渊对视一眼。
很快,那山匪们杀上前来,紧接着,预料之中的一幕出现了,只见衙兵们非但不与之对敌,反将矛头反过来,对准了时晚宁与风渊。
这时,季县令狞笑的声音终于传来。
“这位夫人救了我儿性命,我很是感激,如今我亲自将夫人与公子送到此处上路,也不算是委屈了你们,夫人说,是你们自己动手,还是非要等我们的人动手呢?”
时晚宁见风渊朝她又点了点头,便笑道。
“那还是我们自己动手吧!”
话落,还不待季县令有所反应,风渊就已经若疾风一般冲出。
顷刻间,刀锋直抵季县令喉间。
感受着那刀锋寒凉,季县令顷刻间吓得面色惨白。
“这……你们不是商人吗?怎么会……”
风渊皱眉,不欲与之废话,正要一刀结果了他。
就在这时。
“哗啦啦……”
一股骚臭气息传来,竟是季县令吓的大小解一块都冒了出来。
风渊实是嫌弃,顷刻将他推翻在地。
趁着脱身,季县令慌忙跪在地上哀求。
“好汉饶命,好汉饶命啊!你若是杀了我,那铁矿的入口怕是你们寻上月余也难以寻到啊!”
说着,就要从身上掏出那临行前带上的木匣中的图纸以寻求保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