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儿子拉着她,在众人的哄笑声中,完成了这场荒诞的仪式。
没有祝福,只有村民们粗俗的调侃和村长一家人得意的笑声。
村长的弟弟,嘴里叼着根烟,咧着嘴笑着,还掐了一下陈正的屁股:
“这才对嘛,在咱这村子,就得乖乖听话。以后跟着咱们,保准有你的好日子过。”
村长儿子更是得意洋洋,冲着众人炫耀:
“我就说这丫头聪明,不愧是城里人哈,不像之前那些个,白费了咱们一番功夫。”
入夜,陈正站在昏暗、杂乱的新房里,四周弥漫着刺鼻的劣质酒水味和腐朽气息,让她胃里一阵翻涌。
她紧紧攥着衣角,手心里全是冷汗,目光死死盯着眼前这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。
村长的儿子满脸通红,酒气熏天,咧着嘴,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,含糊不清地说:
“宝贝儿,今晚可有的乐子了。”
说着,还伸手想要摸陈正的脸。
陈正下意识地往后退,强忍着内心的厌恶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:
“这是我们的新婚夜,我希望只有我们两个,好吗?”
她试图用温柔的语气劝说,可在这群醉汉耳中,这话就像一阵无关痛痒的风。
“哈哈,少废话,大家一起才热闹!”另一个男人大笑着,伸手就来扯陈正的衣服。
原本还想着就算到被玷污她也要活着,可真到了同时面对这几个男人的时候,她全然没有了要活下去的勇气,只想痛快点死。
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,陈正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,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惶与决绝。
她慌乱地环顾四周,目光落在了枕头下那微微露出一角的柴刀上。
就在这时,为首的男人又一次扑了过来,陈正来不及多想,猛地伸手抽出柴刀:
“别过来!”
她声嘶力竭地喊道,声音在颤抖,却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。
陈正的大脑一片空白,只剩下本能的反抗,胡乱地挥舞着柴刀,动作慌乱却又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。
一声惨叫划破夜空,柴刀刺中了离她最近的男人的眼睛,也或多或少划伤了那些人,而陈正也趁着他们慌乱之际,转身冲进房间,反锁上门。
她紧紧握着柴刀,刀剑对着那扇破门,门外是不绝于耳的咒骂声:
“臭娘们!”
“看老子一会儿不收拾你!”
“把她拖出来,让她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!”
门板在众人的撞击下剧烈摇晃,门框上的木屑簌簌掉落,每一下震动都让她的心跟着狠狠一颤。
陈正大口呼吸着,缓缓将刀刃对准自己的咽喉,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战,手也微微颤抖着。
她知道,到了这一步,她不可能用一把柴刀杀穿整个村子,那么接下来等着她的就是惨绝人寰的报复,比起落入这群恶魔手中,她宁愿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门外的叫骂声愈发激烈,破旧的门在撞击下摇摇欲坠,随时都可能被冲破。
而屋内,陈正紧闭双眼,泪水肆意流淌,手中的柴刀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,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,只等那最后一刻的到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