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,不愧是城里人,长得真正!不知道能不能睡一次!”
“你就别想了,这种货色都是村长家的了,你没看狗子最近一直往那女老师那儿跑?”
“我说呢,咋对这女人那么殷勤,不过我说也没必要,反正也跑不脱了,浪费那些个玩意儿干啥?”
“逗着玩儿么不是,那老师蠢得可以,以为狗子喜欢她在追求她呢!”
陈正立在昏暗逼仄的房间,腐朽气息如影随形。
她的指尖反复摩挲衣角,死死盯着手中毫无信号的手机,屏幕上那空白的信号栏,仿若一道绝望的深渊。
村长的儿子对她格外殷勤,每次送来粮食蔬菜时,那眼神里的志在必得,让她不寒而栗,她明白,自己已然被他们视作囊中之物。
陈正深知处境危险,她强装镇定,佯装成懵懂无知的傻白甜,她满脸纯真的笑容,主动与村民们唠家常,还热情地帮忙干农活。
然而,村子就像一座无形的牢笼,村民们时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,让她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。
有一回,陈正路过一间破旧的柴房,透过缝隙,她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被铁链锁着,眼神涣散,时而傻笑,时而疯狂挣扎。
这时,一个她班上的男生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,声音稚嫩却又透着麻木:
“这是我妈,她不听话。”
陈正心中一阵揪痛,想要说些什么,喉咙却像被堵住,只能怔怔地看着小男孩牵着她的手离开。
又一次,她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被抓回来,那女人披头散发,拼命挣扎,却被几个强壮的村民死死按住。
更让陈正震惊的是,送女人回来的竟然是穿着制服的人。
女人被扔在地上,气息奄奄,村长却满脸堆笑,假惺惺地向她解释:
“这女人精神不正常,总爱乱跑,给大家添麻烦了。”
随着“出嫁”日子一天天逼近,陈正的恐惧如野草疯长。
她加倍讨好村民,对村长儿子的殷勤全盘接受。
她陪着村民们聊天,听他们讲述那些荒诞又恐怖的故事,脸上始终挂着甜美的笑容,可内心却早已千疮百孔。
陈正躺在床上,再次拿出手机,双手颤抖着拨打电话,然而听筒里只有冰冷的提示音:“您的手机无信号,请稍后再拨。”
她不甘心,一遍又一遍地尝试,手指因用力而泛白。
窗外,传来村民们为婚礼忙碌的声音,有说笑声,有搬运东西的声响。
这些声音在陈正听来,就像死亡的倒计时,她蜷缩在床角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。
这日,陈正主动去了村长家,一路上,那些黏在她身上的目光让她反胃。
“我知道你们村子的秘密了,我不傻。但你放心,我会乖乖的,你别打我,以后我给你生儿子,好吗?”
陈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顺又诚恳,捏着村长儿子的袖子,眼中满是讨好。
这样聪明坦诚的“破绽”反而让她更加真实,那些人愣了一下,很快就笑出了声,都说她识相,还说以后给她天大的恩赐,不用伺候全村的人,只要伺候村长一家就行了。
陈正感受着狗子那粗糙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的感觉,只一个劲地乖巧点头,内心却在疯狂盘算着如何在这场所谓的“婚礼”中找到逃脱的机会。
第二天,村子里所谓的“婚礼”开始了。
简陋的院子里,几张破旧的桌子拼凑在一起,上面摆着一些粗陋的食物。
村民们围聚在一起,眼神中透着看热闹的兴奋与对陈正的打量。
陈正被强行穿上一件大红的破旧嫁衣,那颜色在这灰暗的村子里显得格外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