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,这些都是那个叶辰写的?”
魏忠看到手下的小太监送来的诗,眉头一挑。
“年纪轻轻,有几分才华,可还是太狂妄了,这天下的事,哪里是他能随意指摘的。”
“这到最后,打的可都是陛下的脸面!”
“不过,毕竟惊动了御史台的人,要是他们找麻烦,也是个问题。”
魏忠正想着这件事怎么处理,几有人来通报,姬府来人了。
那人行了一礼。
“九千岁,我家姥爷让我来传话,说这件事不能这么闹下去了。”
魏忠目光一凝。
“呵呵,姬文通坐不住了,找我干什么?”
“有什么事他自己那么大一个户部侍郎不敢做?还要让我这个老头子动手?”
姬文通派来的人低着头,继续道。
“如果这事是冲着我们家老爷来的,我们家老爷自然没什么不敢做的。”
“可这事毕竟是冲着您来的。”
“陛下这些天一直在关注御史台的消息,想必一个叶辰还不值得陛下如此。”
魏忠脸黑了下来。
“告诉姬文通。”
“这件事我已经有打算了。”
……
在京城文人的关注之下,叶辰并未从京兆府的大牢里被放出来,倒是从大佬里流传出来了几首诗。
“听说了吗,叶公子在牢里又写了几首新诗,已经流传开了。”
“看到了,字字刻入骨髓,写的真好我,我们这些读书人想说的话都在里面了。”
“唉,这下叶辰可把那些权贵得罪死了。”
“你说人家一个辰王府的嫡子,身份地位什么都不缺,可心里面却是天下百姓,这才是读书人,这才是君子!”
“要我说叶公子有圣人之姿!”
……
在众人因为叶辰的新诗讨论不休的时候,苏伦和程颐两人,在苏府落座。
那几首诗两人都看了。
事情到了现在,已经不是两人能控制的了。
从各方的反应之中,两人也看出了这其中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一直在推动事情发展。
到了此时,两人反而没什么能做的。
“等尘埃落定吧。”
“毕竟是辰王的儿子,总要给几分面子。”
“就算打为白身,谁也不会低看他一点。”
“到时候让他到我门下,也算好事。”
程颐说完,叹了口气。
苏伦没理会自己的老友,看着手中的诗。
“生我不得力,终身两酸嘶。人生无家别,何以为蒸黎……”
“四郊未宁静,垂老不得安。子孙阵亡尽,焉用身独完。投杖出门去,同行为辛酸。幸有牙齿存,所悲骨髓干……”
“叶辰才多大啊。”
“怎么就能写出这样的东西。”
“诗中写的这些事,我在离开京城游历的时候,也曾目睹过。”
“只是如此鞭辟入里,我是做不到的。”
程颐一把把写有诗的纸抢了过来。
“我问你呢,我刚才说的办法行不行。”
苏伦摇了摇头。
“什么行不行的,答案不都在这里面吗。”
“叶辰想要的,你给不了,也教不了。”
听了老友的话,程颐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