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提问,刘福抬头望向墙面,仿佛那里藏有什么答案般地开口:“一把镰刀,就是悬挂在那边墙上挂着的那一把。其实我没有动手参与杀害过程,全是由村长和他的儿子实施的犯罪行为,只一刀便干净利落地割断了程老爷的脖子。当时场面极其血腥残忍,程夫人正巧看到了全过程。她的尖叫至今还在我的耳边回荡。”
他顿了顿,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,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。
片刻后,他才缓缓开口,语气低沉地对陆知鸢说道:“她大概是被吓得失去了意识吧。就连我们把程老爷从房间里抬出去的时候,她都没有一点反应,好像整个人都麻木了一样。”
陆知鸢眉头微皱,目光紧紧盯着刘福,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。
随后,她毫不犹豫地追问道:“你们后来是不是把尸体扔进了后院的那口枯井里?”
刘福听后,摇了摇头,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神情,像是无奈又带着些许恐惧。
他低声解释道:“这件事不是我干的,而是村长,还有他那个做屠户的儿子干的。村长的儿子天生胆大,根本不怕血性,力气也特别大。当时,我整个人都被吓坏了,瘫在地上动弹不得,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。”
他说着,还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当时瘫软的状态,“他很快就把事情处理完了,然后回到了屋里。但就在那个时候,程小姐突然开始不停地哭喊起来,声音凄厉而绝望,听得人心里发毛。”
刘福的声音微微颤抖,似乎那哭喊声至今仍在耳边回荡。
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村长的儿子本来就脾气暴躁,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?他顿时就火了,二话不说,直接把程小姐狠狠地摔在地上。”
说到这儿,刘福做了一个摔东西的动作,仿佛试图重现当时的画面。
他的动作很干脆,甚至带着一种压抑的情绪。
“只听见‘砰’的一声,清脆而又沉重的撞击声响起。之后,整个屋子里便再也没有其他声响了。”
刘福说到这里时,声音逐渐变得低沉,甚至夹杂着一丝不安。
他抬起头看了陆知鸢一眼,接着补充道,“本来他们打算继续下手,解决掉程夫人。可是……”
他咽了一口唾沫,眼神中流露出些许迟疑,“可是村长的儿子却突然舍不得了。毕竟,程夫人貌美如花,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。三十岁还没结婚的年轻男人,见到这样的美人儿,自然会心动。”
“再加上他是村长唯一的儿子,平时就备受宠爱,性格霸道惯了。这次虽然事关重大,但面对美貌,他也忍不住动摇了。最后,村长实在是拗不过自己的儿子,迫不得已只能妥协下来。”
听闻此言,陆昀依旧保持着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。
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,仿佛眼前的对话与他毫无关系。
那双深邃的眼眸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,既没有流露出惊讶,也没有显现出愤怒。
他的姿态挺拔而冷峻,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。
旁边的雨棠则不住地翻着眼白,显然对这样的说法感到极为不屑。
她的嘴角微微撇着,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,似乎想要开口反驳,但又忍住了没说。
唯独陆知鸢神色复杂,目光中透着一丝隐秘的情绪。
她皱着眉头,低垂的睫毛微微颤动,仿佛在思索着什么深奥的事情。
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衣袖,透露出内心的不安和犹豫。
刘福没敢多问,只是接着说:“晚上的事村里没人知道,不过外面来了有钱人的消息还是瞒不住的。”
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,同时又透着隐隐的急切。
村庄里虽然偏僻,但这种事情终究无法完全封锁住。
“村长赶紧叫醒了村民们,跟他们说了程老爷的事情。”
他的声音稍微压低了一些,似乎怕被旁人听见。
“他并没有说人是自己害死的,只说是程老爷和程小姐在村子遇上了麻烦。如果报官了,全村都会受到牵连。要是大伙儿能团结起来,可以分得程老爷一家带来的钱。”
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,就好像在告诉人们,这是摆在面前的一次难得的机会,不能错过。
他们不确定程老爷带了多少钱,但对于这个村子来说,每一分银子都足以让人心动。
据传言,仅仅那辆能够睡人的豪华马车,如果拿去卖掉,也能换来不少银子。
这简直是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数目。
村民们听完之后,眼睛顿时亮了起来,开始低声议论纷纷。
有人咽了咽口水,甚至激动得脸都有些泛红。
在这种情况下,提到利益的时候,大部分人很快就放下了是非判断。
他们一致支持村长的做法,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抓住眼前的财富。
为了避免走漏风声,同时也为了试探村民们是否真心愿意追随村长的计划,他命令刘福把程夫人关在家里整整三天。
这三天的时间里,村里加强了巡逻,严格禁止任何人随意进出村子,以确保外界不会发现任何蛛丝马迹。
到了第三天后,他们才带着程夫人出发,准备前往镇里,试图取走所有的财物。
然而,奇怪的是,村长和他的儿子几乎将整个镇搜了个遍,就是找不到刘福口中的那个所谓的“地方”。
他们沿着巷道一遍又一遍地寻找,从清晨忙到傍晚,却始终徒劳无功。
这让他们心中疑虑重重,开始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。
回村子后,村长决定再次尝试,这次还特地带上了刘福一起去。
他认为,如果能找到之前提到的地点,就能顺利解决问题。
于是,在接下来的日子里,一行人顶着烈日或者迎着寒风,在镇里的每一个角落徘徊搜索。
他们的脚步匆匆,鞋子底几乎都要磨破了。
可是,尽管耗费了大量的时间与精力,最终还是没能找到那个据说隐藏着巨大财富的程家大宅。
这种持续的失败让每个人的心情变得越发沉重,气氛也渐渐凝固起来,笼罩在一种令人窒息的压力之中。
反而发现了一所看上去有点类似的房子,但主人姓曾,世代在这里生活,而且祖上有官员背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