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师只回复了她一句。
【一切皆有可能】
云霄疲倦的靠在了床头，捏了捏眉心，她以前没发现过这种病例，治疗多重人格，竟然会在这期间，创造出新的人格来。
宋思明的这个人格，显然和宋思明本人以及那个叫宋闻洲的都不相同，她干脆将之前给宋思明进行治疗的时候的u盘找出来，一帧一帧的开始寻找新的人格到底是什么时候创造出来的。
……
顾言再次接到云霄的电话的时候，听到电话里的消息的时候，显得很震惊。
他对经济有一套，对这种精神科的东西是完全不了解，他能了解的，也是在外国的一部电影里看过的精神分裂成九种的那个有关。
但是电影里也没有描述过这种情况。
云霄在电话里疲惫的说道：“顾书，宋思明的情况很特殊，我可能要延长对他的治疗时间。”
“没问题，我会跟他的父母联系，他现在新产生的人格，和之前的宋闻洲有什么区别吗？”
云霄苦笑了一下。
“很……病娇，阴暗，充满了算计，与宋思明和宋闻洲都是判若几人……”
顾言沉默了片刻后，沉声说道：“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挂了电话后，顾言开始在全球范围内搜索关于研究多重人格的资料。
最后得到的结果是，人格分裂类病症仍存在诸多未解之谜。
顾言回到家后，心情有些沉重的跟妻子提起了这件事情。
“思琪，你说，我主动帮助宋思明来治疗多重人格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呢？今天听云医生说起宋思明又产生了另外一种更加阴险的人格的时候，我对自己的举动产生了怀疑。”
吴思琪知道他在自责什么，走到了他身旁，将他搂在了怀中。
“顾言，你做的没错，你是在失事态会恶化之前进行了制止，你想，若是你没发现宋思明有问题，任由他的多重人格继续恶化下去，很难保证以后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反社会的事情，你现在这么做，是为了社会稳定做出贡献，你不要自责，你做了对的事情。”
“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，他的病情看来是加重了，这是他的问题，你不应该背负起负担，我想，不行，我们可以在紫荆岛找更优秀的心理医生给他治疗，一定能治好。”
顾言的头贴在妻子的腹部，心里有暖意缓缓的流过。
有吴思琪这样的妻子在背后一直撑着他，他才能走这么远。
“我知道了，我会帮他再找一名医生。”
……
云霄的庄园内。
云霄坐在监控屏幕前，看着治疗室内的宋思明正在用鼻尖戳弄着沙发的扶手。
“第三十二次人格切换记录。”
她一丝不苟的在键盘上敲击着。
“14：56分，主体人格宋思明在撕扯窗帘……”
还没等她敲完这排字，监控器里的男人突然扭头看向了摄像头，嘴角扯出一抹与几分钟前完全不同的狞笑。
云霄的后颈泛起了真真良医。
当她推开治疗室的门的时候，宋思明已经端坐在了天鹅绒的扶手椅上，白色的t恤显得他很文弱。
“你今天想和我聊点什么呢？”
云霄将薰衣草精油滴入了香薰机内，听到身后传来了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，音乐从莫扎特的c大调第四十一交响曲突然转变成肖邦的葬礼进行曲。
“云霄医生最近总是在发呆啊，时不时的看看手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