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是认错，也是弥补。
望着真诚认错却不见后悔的郝秋澜，宋锦书眼眸微动，淡淡道：“我可以去偷看一眼程子谦吗？”
郝秋澜一愣，她想过自己会受罚，也想过程子谦会被赶出去，就是没想到宋锦书情绪平淡，只要求见他一面。
不管心里如何波涛汹涌，郝秋澜还是引着宋锦书去了后厨。
现在学子们已经下课，有的人回家，有的人回了宿舍看书，只有些许几人勤工俭学。
此时的程子谦已经换了一身杂役的衣服，动作娴熟的打扫后厨的卫生。
第一眼宋锦书便觉得程子谦很瘦，也很高，皮肤白，标准的小白脸书生模样。
即便他干着最辛苦的活，面对厨娘和其他杂役的调笑，脸上没有自卑，反倒温声细语的回话。
“走吧！”宋锦书最后看了程子谦一眼，转身离开。
直到宋锦书离开县学，郝秋澜也没有收到她惩罚的话，便知宋锦书是默认程子谦的事。
回家的路上，宋锦书绕道去了宋云卿的糕点铺子。
此时铺子人不多，宋云卿站在柜台前拿着算盘噼里啪啦的算账，大方端庄的气质很是吸引人。
在回想程子谦的形象，两人外表还挺般配的。
宋锦书默默念叨了一句，转身回去，再观察观察程子谦再说。
宋锦书心里藏着事，对宋云卿的一举一动十分关注，今日见她新做了糕点，满脸期待的出门。
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条尾巴……
到了一间书铺，宋云卿便不走了，她小心翼翼地理了理衣袖，见浑身上下没有不妥，便猫着身子偷偷观察书铺大门。
等了没一会儿，熟悉的清瘦身影从书铺出来，宋云卿忙收回身子，紧张地左右看了看，然后低头假装往前走。
宋锦书忙跟上，站在方才宋云卿所站的位置。
还别说这个位置绝佳，前面的画面一目了然。
程子谦交完抄录的话本，又领了两本新的，准备回去再抄录，赚些银钱还好友的欠款。
刚出门便撞见了自己心仪的姑娘，他先是一喜，然后便是自卑。
眼看着佳人即将走远，程子谦情不自禁喊住：“宋姑娘！”
宋云卿当下松了口气，这呆子可算叫住了她！
“程公子您怎么在这儿呀？”
闻言宋锦书捂眼偷看，一脸的姨母笑，当场嗑起cp。
前方的两人已经相谈起来，程子谦温柔地不着痕迹地扫了宋云卿一眼，白嫩的双颊飞上红晕。
拿住自己刚到手还未捂热的银子给出去：“宋姑娘你今日新做的糕点闻着挺香甜，我想买两块尝一尝。”
至于欠好友的债，等他将新领的话本抄录结账了再还他吧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