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游归站在擂台中央,目光沉沉的盯着着台下的众人,肃声道:
“我手上只有一个生死蛊,若是把它奖励出去了,我们族里一旦有长老出事,可该如何是好?”
话音刚落,全场寂静无声。
他们脸上皆露出了赞同的神色。
江鹤川眸光幽幽地盯着云游归,冷哂:“族长这般为自己找借口,还望日后莫要后悔。”
撂下此话,江鹤川来到迟非晚的面前,握住她白皙的腕骨,腾空而起。
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眼前。
段亦安眸底笼罩着沉沉的暗色,借助着轻功追了上去。
“你们等等我呀。”云扶雪不会轻功,只能小跑。
江鹤川把迟非晚带回了雪园,对她道:
“本来想着和你去认信物的,如今倒是没什么必要了,我收拾包袱与你离开山庄吧。”
迟非晚眸光划过手腕上浅浅的红痕,声音很低,“我不能就这么离开山庄,我还是要去向族长求生死蛊。”
“他是打定主意不会将生死蛊给你了。”江鹤川语调带着不正经的痞劲,“还是说你想认他?”
迟非晚不带犹豫地摇头,“我不想认他,我会想其他法子。”
“这是唯一的法子。”江鹤川道。
迟非晚立在梨树下,一袭红衣似火,披散的乌发随着风向后飞扬,颜若桃花,朱唇红艳,美得动人心魄。
几片白色花瓣落于她的鬓发间,褪去几分娇媚,平添几分柔色。
她朱唇轻抿,精致的眉头颦起,陷入了沉思。
江鹤川那双深邃乌黑的眼眸一直凝着她,眸底暗藏着一抹轻微的柔情。
良久,他不咸不淡地开腔:“若你考虑好了,我可以带你去找他。”
迟非晚眼睫微抬,撞入他散漫悠然的双眸,“我还是想试试用别的法子。”
她仿佛陷入了死局。
若去认族长,这于云扶雪来说并非是一件好事。
云扶雪往后的日子只会更难。
可若不认,她就没法拿着生死蛊去救萧沉渊。
江鹤川犀利的墨眸仿佛能将她看穿,哂道:“你是怕云扶雪为难吧?可她既然偷了你认亲的信物,就该料到会有今日。”
迟非晚未及开口,身后便响起不可置信的声音,“你们在说什么?”
是云扶雪的声音。
迟非晚僵硬地转过身去,看见云扶雪蹙着眉心逐步朝着自己走来。
而段亦安一脸淡漠地跟在云扶雪的身后。
云扶雪距离迟非晚几寸之遥停下,眼眶湿润,声音飘渺,“晚姐姐,你是说我偷了你的认亲信物?”
迟非晚看着她溢满泪水的双眼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这只是他们的怀疑。
并没有证据证明是云扶雪偷了认亲信物。
云扶雪凝起眉心,微哽道:“晚姐姐,我没有偷东西,信物是我的,我从小到大都握着它。”
江鹤川瞥她一眼,“既然事已至此,那便去找族长滴血认亲吧。”
他以为云扶雪会迟疑,会恐惧。
唯独没想到云扶雪竟没有犹豫地点了下头,“好。”
迟非晚压下心底的微讶,缓声道:“走吧。”
事已至此,唯有这么做了。
云扶雪与江鹤川走在前面。
迟非晚路过段亦安时,忽然被他伸手握住了手腕,开口的嗓音透着温润,“手怎么红了?”
“无妨。”迟非晚欲将手抽出,奈何段亦安没有减小力道。
他嗓音带着一抹轻颤,“疼不疼?”
“你现在弄疼我了。”迟非晚凝眉看他。
段亦安神色一怔,缓缓放开了她,“晚晚,待拿了生死蛊,我再与你一起离开此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