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厘一直觉得这个浴缸不是浴缸,而是温泉。
她和靳识越说起,他身躯往后靠着,怀里抱着她,姿态微懒,似在歇息,可水平面泛起的波动,委实算不上平静。
“想去东檀泡温泉?”他咬着她耳垂问。
“没有。”连厘趴在他肩膀,因为细密绵软而舒服地眯起眼。
忽然记起淋浴间的镜子和椅子,她好奇地问了句用途。
谁知,男人覆在她腰肢的长臂骤然收紧,眼神霎时晦暗,带着狠劲在她唇上轻咬。
发疯似的。
“真想知道?”
连厘仰起脖颈,低微地呜咽一声,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靳识越抱着她从浴缸出来,走到淋浴间,施施然坐了下来,随后连厘被他箍着腰,转了个身。
男人从背后抱着她,她坐在他怀里,而眼前是巨大的明镜,清晰倒映出两人动情的模样。
连厘惊讶盯着前方,视线与身后的男人在镜子里交汇,她薄唇贴着她耳朵呢,嗓音蛊惑:“看好了。”
连厘心跳鼓噪,目不转睛地瞧着,她的视线根本躲不开,那副火热的美画占据了她全部视野。
靳识越提着她腰,手臂牢牢圈住她,灼热的呼吸扑在她侧脖:“看清楚没。”
一字一顿,危险又迷人:“我在进入你的心。”
连厘没闭上眼,因为他,她的心脏疯狂跳动,潮红像云像雾,漫上她的面颊,美到极点。
靳识越这会儿极有耐心,一遍又一遍让她亲眼目睹,他多么渴望把他塞进她心口。
连厘听着他在耳边像比赛讲解员一样,细无巨细地论述局势,耳朵红得能滴血。
人怎么能混成这样子……
最终,连厘虚软地往后靠在他胸膛上,双眼闭合,喘着气,靳识越还不放过她,将她转回来,野蛮又狂热。
连厘思绪混乱,不清楚究竟最终地点在哪里,只记得他亲吻她眼角的泪水,嗓音哑得过分性感。
“连厘。”
就两个字。
什么也没说,又似乎什么都说了。
而她双手抱紧他肩背,纤长的腿犹如藤蔓缠挂在他身上,鼻腔溢出气若游虚的一声:“嗯……”
隔日,天还是苍青色,蒙蒙的亮。
玺上院虽处于繁华地段,但闹中取静,别墅面积大,房间隔音好,清晨并不会被外面的喧嚣声吵醒。
靳识越赤裸着上半身,手臂搂住趴在他怀里熟睡的连厘,昨晚过于放肆,她天亮才能休息。
而他却丝毫睡不着。
蓦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一室寂静。
靳识越伸臂,拿过手机,关掉声音,先看了下怀里的人,确定她没被吵醒才点开手机。
没什么重要的事儿,无非是集团出了点状况,需要紧急处理。
他下巴抵在连厘额头,单手,敲字发信息。
发完,再低头看怀里的人,发现她已经醒了,一脸惺忪,迷迷糊糊,没睡够的可怜样子。
四目相对,某些画面清晰浮现在连厘脑海里。想起昨晚,她手肘撑着往后退,他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拖过去,又深又欲,她战栗着,连头发丝都沾满了他的气息。
像极了被凶残的野兽狠狠标记。
恐怖,刺激,又上瘾。
靳识越看穿连厘的想法,翻身,高大健壮的身躯将她囚于身下:“再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