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厘以前都是享受的那方,完全没经验。
她一双黑琉璃般晶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看着靳识越。
男人英挺的眉眼深刻,眸色暗沉,犹如蛰伏的野兽。
应该不难。无非是相对运动,不是他动,就是她动。
连厘给自己做足心理建设,可目光往下瞥时,耳根立刻烧了起来,颇觉惊诧。
大少爷这个……
她卷翘的睫毛颤了颤,深呼吸几下。
靳识越注视着她奋勇直起身,像下了某种决心,不免好笑。
他抓住她一只手,放在他肩膀上,让她有个支撑点。
连厘抬头望了他一眼,靳识越长臂圈住她细腰,喉结滚动道:“继续。”
连厘屏声敛息,先是一只手搭在他肩膀,随着坠落的行为,另一只手也撑在他肩上。
事实证明,不是很难,但也不是很容易。
行至一半,她为难地停止了动作,樱唇微张,急促呼吸新鲜空气。
靳识越克制忍耐,手背清晰的青筋脉络凸起,蕴着难以估量的力量,散发出危险的性张力。
他抬眼,目光落在连厘绯红的面容上,骨子里潜藏的恶劣占有因子蠢蠢欲动。
靳识越并不重欲,却总想抱她、亲她、弄她。
接吻时,她总是喜欢闭眼,他却不喜欢她的视线里没有他,总想逼迫她睁开眼睛,看他是如何粗暴地亲吻她。
隐忍的念头彻底崩塌,男人猛然向上,连厘恰好在缓慢往下。
二者始料未及的相触,极重极深,惹得落地窗吹进来的晚风,都滚烫烧了起来。
前所未有的突破。
连厘啊了声,咬住他唇:“你别动。”
靳识越知晓她逐渐得其乐趣,依照她的意愿没动,往下,薄唇亲吻她心口,沉哑道:“有感觉么。”
“嗯……”连厘呼吸凌乱,含糊应了声。
靳识越抬起头,鼻尖抵着她的鼻子,与她亲密地接吻,她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,在灯光的照映下像一颗颗发光的金子。
京夜的房间里,偌大的床榻空无一人,所有的潮热旖旎聚集于躺椅的方寸之地。
靳识越不再满意连厘的缓柔,他的手臂横在她腰间,防止她逃离,方式变得猛烈。
“靳识越。”连厘觉得有些颠簸,她两条胳膊搂住他脖颈,颤着音,“好奇怪……”
“哪里奇怪。”男人沉声问她。
连厘不回答,强烈的体验袭上神经末梢,她嘤咛出声,剧烈混乱中,某条思绪却格外清晰。
怎么办。
突然发现…讨厌不起靳识越。
晚风将纱帘吹拂而起,屋内的雨由缠绵春雨,转变成狂风骤雨。
连厘舒适地靠在靳识越身上,张着嘴小口小口呼吸,鼻翼间全是他的气息。
男人单手将她抱起,掌心托举着她,连厘双腿不由得缠紧他劲腰,脸埋进他肩窝,随着行走的步伐颤抖不已。
他在她耳畔坏笑:“放松点。”
连厘用力掐他肩膀,像愤怒的小鸟:“做不到!”
靳识越闻言,低沉笑出声,像抱小孩子一样,把她往上托了托,又骤然坠落。
卧室到浴室,短短的距离,她从未觉得如此漫长。
空间极大的浴缸里,水汽氤氲,水波暧昧涌现,引得人脸颊通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