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洒开启,温热的水喷洒而出,密闭空间瞬间氤氲热气,靳识越单手解开衬衫扣子,道貌岸然说:“洗澡。”
“你自己洗。”
衣裳被淋湿,湿漉漉贴着皮肤,连厘提步要离开,刚往前走一步就被男人强壮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圈住细腰,强势勾回去。
事实证明,庄园的半个小时对靳识越来说是不够的。
而且,连厘发现他每回都在突破她的极限。
……良久。
连厘已经没有力气,任由靳识越替她擦干净,抱她出浴室。
片刻,阒寂的房间响起吹风机的声响。
靳识越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,连厘跨坐在他腿上,与他面对面,热风吹着头发,她舒服地眯眼,靠着他歇息。
靳识越修长手指撩起她的发丝,替她吹头发的动作称不上笨拙,也不算上利索。
连厘心中了然,靳二公子给人吹头发是绝无仅有的事,她也不催促他,埋首在他肩上,享受事后服务。
室内温度适宜,靳识越赤裸着上半身,没了衣物,连厘可以清晰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,砰砰砰作响,存在感极强。
隐约听见他在她耳边问:“饿不饿。”
“不饿。”连厘昏昏欲睡,眼都没睁,“你煮的生日面太难吃了。”
靳识越哼笑了一下,掌心轻轻揉她腰窝:“不是谁都配让我下厨。”
“哦。”连厘不以为然,似乎没听清他的话。
她自言自语:“我爸还在世时,每年都会给我煮生日面,那时候我不喜欢吃面,又怕扫兴,每次都偷偷倒进垃圾桶,他一次都没有发现。”
“后来,我再想吃他煮的生日面,已经没有机会了。”
女生趴在他肩上,因为乏困,声音变得含糊,靳识越却听得一字不漏。
他停下为她吹头发的动作,在她耳边低低沉沉开口:“以后每年我都给你煮生日面。”
“不要。”连厘拒绝,“难吃。”
“难吃也得吃,不许挑食。”靳识越扬眉,义正言辞道,“知道没。”
别人下厨要钱,大少爷下厨要命。
连厘不回答,脸颊蹭了蹭他肩膀,侧过脑袋,让他吹另一边的湿发。
连厘的头发乌黑茂密,吹起来耗费时间,待全部吹干,她已经在靳识越怀里沉沉熟睡。
连厘虽然和运动八字不合,但精神充沛。
倘若只有晚宴那次,她还能活力满满,可靳识越高强度的索取,像台风过境,把她的精力全都卷走了。
翌日,天际泛起鱼肚白,一缕淡白色的光通过罅隙投进卧室。
连厘睁眼醒来,腰腿酸痛,她转动眼珠,恢复些许清醒,目光往下,停在靳识越手上,指骨分明,冷白手背隆起的青筋,涩气满满。
连厘想起昨晚的牵手,纤长睫毛轻颤了颤。
须臾,她缓缓伸出手,距离靳识越手几厘米时,滞留了数秒。
两个人的手距离咫尺,同样的修长漂亮,不一样的大小。
连厘第一次发现,他的手原来比她大不少,难怪托她臀那么轻松。
连厘眼角眉梢流泻出笑意,挪动手,五指悄无声息地钻进靳识越的指缝,稍微收力,与他十指相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