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属,请去交一下住院费!”
一个护士过来跟时笙说。
icu,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钱。
时笙赶紧去交费处,一次性续交了五万块钱,转身的时候,不知被谁撞了一下,手里拿着的女学生的医保卡掉到了地上。
时笙赶忙弯身去捡,
一只男性修长,却略显粗糙的手,帮她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医保卡。
“时笙?”
抬头看见女人容颜的一刻,陈恩录惊讶开口。
时笙听见这恍如隔世的声音,她心弦一颤,抬起的眼睛里,慢慢起了雾。
“陈恩录!”
这是陈恩录被许明川用权势调到西北地区十七年之后,时笙第一次见到他。看着眼前这张记忆里熟悉又清削的面容,时笙内心很是难过。
“过得好吗?”陈恩录镜片后面也起了雾,他温颤的声音开口。然而话一出口,他就后悔了。
那个人宠爱情人的消息满天飞。
她怎么可能过得好!
“我……挺好的。”
时笙眼底闪烁着泪光,然而理智告诉她,不能跟陈恩录多说,那个人的眼线,就盯着她呢!
人生没几个十七年,她不能再让他被弄到大西北去。
“你去忙吧!我走了。”
时笙转身离开,甚至不敢问问陈恩录到医院来干什么,
瞅着那道纤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里,陈恩录心头很难过,就觉得胃更疼了几分。
他抬手捂着胃部,顿了一会儿,还是刻制不住对时笙的思念,迈步,走过去。
时笙在icu的长椅上坐下,头靠在椅背上,默然出神。
陈恩录就远远的望着她,十几年的相思,压制不住。如果当年,但凡他勇敢一些,早点向她表白,她也不会成为那个人的女人,不会如此被那人羞辱。
没有比一个男人家外有家,对一个妻子更羞辱的事了不是吗?
时笙一侧头,就看到了陈恩录。
她视线就顿住。
陈恩录终是忍不住,走了过去。
“笙笙!”
他叫着她的闺名,快步到了她面前,将她拥入怀里。
而时笙,却隔着他的肩膀,看到了不远处走过来的人。
许明川面容冷肃,带着很深的低气压走过来。
他嘲弄的开口:“陈教授还是这么喜欢抱着别人的老婆!”
听见这熟悉又阴冷的声音,陈恩录脊背一僵,他松开了时笙。
时笙则惊愣的看着许明川,他昨天早上才回京城,这又回来了!
许明川朝着她伸出一只修洁的手掌。
“过来。”
时笙太知道得罪这个男人的下场,她走过去,把手插进男人的掌心,男人握住。
许明川带着她离开了。
出了急诊大楼,一辆奔驰开过来,许明川把时笙推进去,自己坐在她旁边。
“去银湖别墅!”他吩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