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与旁人比起来,他毫无疑问会偏向他们。
可一旦和妘娇比起来,他的天平永远倾倒在妘娇那一边,即便那些是最亲近的人。
他对妘娇有着病态的占有欲,病态的私欲。
所有的感情都奠基在妘娇之上,一旦他觉得他在妘娇心里的分量被分走了,这些感情就会变得扭曲,瞬间崩塌。
晏时一边控制不住嫉妒和占有,一边又痛苦于嫉妒的对象是她最亲近的人。
“我知道那是你的家人,我知道的,我只是忍不住,我会想到办法不去嫉妒的……”
话音落下。
她没有回抱他。
晏时的慌乱一点点放大,他牵过她的手环在自己腰间。
妘娇任由他固执地压着她的手,反问他,“你嫉妒什么?”
薄唇轻启,嗓音低低的,有些委屈,“生辰礼,唯独我没有。”
他可以没有,他甚至可以不是独一份,但他不能说服自己只有他没有。
起码敷衍地也给他一份,一朵花一片雪随便什么都好。
妘娇叹了一口气,圈着他的腰,轻轻抵在他肩上。
“那是哥哥提前跟我说过的,他说要生辰礼。”
晏时嘴巴张了张。
他有说的,他三日前就说了今日是除夕的。
但他又确实没有说要生辰礼。
晏时垂着眸子,闻着她发间的气味,企图用她的气息填满心里空缺的部分。
妘娇捧起他的脸,眸子里只有他一个人,满心满眼的都是他。
“你想要生辰礼吗?”
晏时眸子动了动。
面前的脸一点点放大靠近,妘娇在他唇上亲了一下,“你可以索取的,像我央着你要簪子一样索取。”
晏时这才抬起目光,很轻的嗓音响起,“想,很想。”
说完,他摊开掌心,露出伤口,“手很疼。”
妘娇顿时冒出了几分欣慰的感觉。
“这就对啦,嘴巴是用来说话的。”
他这嘴巴总算知道自己开口了。
妘娇拉起晏时的手,在他沾满了血的掌心亲了亲,撒下药粉开始包扎。
在晏时看来,却换了另一个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