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,原来是你呀,我带你去换衣服。”
“哎呀,不好意思,舅,我没抓紧你。”周正河过来扶着舅舅,然后突然松手,让张富贵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“你——”张富贵指着周正河,这裤裆里有粑粑,更加难受。
周正河拉扯着舅舅跌倒几次,终于跌到茅坑里了。
“娘,舅舅掉茅坑了!”
“大哥,快过来帮忙捞一下。”周正河大声地喊着。
赵巧珍郁闷的心情,听到这个声音,立刻就舒畅了,“姐,你家老二好像有点不一样了。”
周彩霞瞪大嘴巴,“我二哥真牛。”
“等下外祖母他们来,天都要塌了。”
“姐,我们快将物料搬到婶子家。”
赵巧珍反应过来,“对对对,都搬到我家去,往后大家都在我家做活,场地费还给姐姐你。”
“反正最后都是奖励我们,我还少走路,沾光了。”
她赶紧带周家小姐妹,搬东西。
要不然张家那些人来,会直接抢的。
“娘,还有鸡鸭跟猪,一起赶到我们家。”
“大姨你厨房里有啥,也一起拿过来。”周狗蛋提醒着,他是个心细的人。
周正山跟周正河忙着去茅坑捞舅舅,一不小心,他们两兄弟又让舅舅吃了不少屎。
他们小时候,这个舅舅就来打秋风。
娘以前惯着他们三个儿子,更是惯着这个舅舅,对上他准没好事。
尤其是舅舅就比他们大几岁,经常打人。
周正河是被打得最多的,趁这个机会,可得好好地报仇。
张富贵被捞出来时,奄奄一息。
周正河一桶又一桶水地泼在他身上,洗个差不多,这才拖到水塘边,再给他踢下去。
张富贵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,在水塘里又喝了不少冷水。
等张老婆子赶到时,他趴在那吐得稀里哗啦。
能够这么快地赶到,也是周大树媳妇的功劳。她就是不想让张春花好过。
“儿呀!我的心肝,你怎么变成这样?”
“周正山,周正河,你们两个敢欺负舅舅,天打雷劈呀!”
“这可是你娘一母同胞的弟弟,娘亲舅大。”
“两个操蛋玩意……”张老婆子越骂越脏,直接问候起周家祖宗十八代。
有人看不过去了,“老东西,你再骂周家一句,信不信我捶你。”
“你家儿子在镇上赌,县里赌,二十岁还说不上媳妇,你就活该断子绝孙。”
“你们不知道吧,听说张富贵在县城里脱裤子……那啥,你们都懂。”
“你要这样说,我也看到过一次,这不就是勾栏里的小馆嘛。”
周正河满脸喜色,这八卦他还是头一次听,会说的人多说点。
张春花已经过来了,这些人说的都是真话。
反正上辈子张家他们这一支就是断子绝孙,张富贵后来压根当不了男人。
他鬼混多年后,是被男人原配打死的。
“娘,他们欺负我,让我拉裤兜子,周正河还将我推到粪坑里。”
“大姐跟她那黑邻居一起打我,让他们赔银子。”张富贵才不管别人怎么议论,现在目的就是要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