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---哦。”今儿一早?那不就是她沙肝为来此之时---莫非这也是为何战一瞥到她,即开口问她有没有看到以青的缘故?他怕她撞见他们俩---
“呦--你好像快昏倒的样子,要不要我扶你到旁边坐一下?”乔以青假惺惺的关怀。
“不,不用,我很好。”乔以白强颜欢笑,以青的话未必可信,她该相信他,他没必要这么耍她的。
“咦?”乔以青怪腔怪调,哪壶不开提哪壶,存心要她不好过,“难不成你对那小子有意思?”
“不---没---”乔以白不擅说谎,当下脸烫红的宛然饮酒过量。
“我劝你别自不量力了。”乔以青哄堂大笑,言词咄咄逼人。“你多久没照镜子了?也不去瞧瞧你长得什么德行,人家会瞎了眼看上你?顶多玩玩吧?”
“但---”他的眼神,他的诚挚,会都只是玩玩而已吗?
“你想想,很简单的道理,我和你人家会选谁?”乔以青睥睨的盯着她。
“这---”乔以白被问的哑口无言。
没错,谁会舍花逐草,摆着美丽的天鹅不要,却就她这只丑小鸭?这的确是很简单的道理。
“尤其像他那种孤苦无依的流浪汉,铁定非常需要女人的,你没见我才向他抛抛媚眼,他就招架不住了---昨晚你也亲眼目睹了我们---”乔以青拨拨头发,一副很受不了自己魅力这么强的样子。“你不会笨到认为他对你是来真的吧?”
一阵嗤笑后,她继续煽风点火,针针刺入乔以白的最弱处。“你别傻了,他都跟我说了,之前他仅是利用你来叫我吃醋,他装酷纯粹是想吸引我的注意,因此我不过是稍微放软语气,他马上就乖乖臣服了。”
“真---的?”自轻自嫌令乔以白方寸俱乱,信心开始产生动摇,她有些分不清谁说的才是事实。
“我干嘛骗你?可听不听在你,我只是觉得你已经够可怜的了,更是再让人戏耍---”乔以青啧啧有声,然后好姐妹的拍拍她的肩头。
“但是他说---”人在溺水时,只要旁边有浮木漂来就会死命去抓,乔以白没啥心机,还以为以青真的是为了她好。
“他说要带你离开?”乔以青接下她的话。
“你知道?”乔以白大惊失色,这件事应该是秘密啊!
答案很明显,究竟谁是谁非呼之欲出,不过她仍心存一丁点儿的希望。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可恶,想不到那小子玩真的,她还以为他在吓唬人呢!她挤出僵掉的笑容,胡掰乱谄。“阿战全告诉我了,他仅是想把你拐到外地卖了。”为了增加信服力,她又故意说道:“你若是不信,大可找他对峙,不过我敢保证,他绝不会承认的---对了,你没笨到答应他吧?”
“没---没答应。”希望像玻璃般破灭,乔以白顿感肺功能受阻,呼吸困难,头愈加晕眩,一颗心俨如千刀万剐,此刻她才恍然大悟,原来他早就在她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,只是这席地的面积有多大,她尚未估量出来。
“好。”紧张地表情骤然松懈,乔以青庆幸她绕回来,否则等他俩双宿双飞,她还有啥戏好唱的?
“你---”慢着,依以青平日相待的态度,她今天的亲切实在是太反常了,乔以白忍不住觉得事有蹊跷。“为什么突然关心我的事?”
“呃---”乔以青愣了愣,立刻又口蜜腹剑地笑着。“怎么能说是突然呢,你毕竟是我姐姐,我不帮你帮谁?”
“---对---谢谢你。”是啊,她怎么会这么多疑?说不定她的努力终于感动了以青,初次获取亲情的滋润,乔以白雀跃而腼腆。
“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客气呢。”乔以青侧过身,微张的唇瓣逐渐露出阴险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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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送完这批货,大致就可以收工了,龙战打算载乔以白到市区压马路,逛逛街,让她享受一下当女孩子应有的权利。
将老爷小货车停好,他吧后柜中的杂物撤下车,然后搬进温室,不虞瞥到角落里有个黑影。
是乔以白,她缩躲在那儿,像是想什么想到出了神,安静地俨然已与四周的空气合而为一,稍不留心眼睛便全将她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