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你终于来了。”龙战搬花出来,瞧好发现她坐在温室外发呆。
“呃---我---刚来。”乔以白期期艾艾,因为昨晚偶然撞见的爆炸性情景,她仍未准备好该用什么样的面目去面对他啊。
“你有没有怎么样?”汗湿的俊脸焦灼的跳到她的眼前,他抓着她的手脚,掀开衣服猛看。
“什么有没有怎么样?”乔以白被他唐突的行为弄糊涂了。
“好险。”他低喃,她的手脚上没有被打的痕迹或淤青,表示乔以青方才只是在吓唬他。“你今天怎么会这么晚来?”
“对不起,我妈的牌局才结束。”她一夜未合眼,如今隐隐作痛的脑袋仍有些昏眩,两耳还会嗡嗡鸣响。
“我没有怪你,我只是---”他只是害怕她是否又被乔母殴打,所以无法前来,他接着担忧地左顾右盼,“你刚刚来时---没遇到你妹妹吧?”
“我妹妹?没啊,怎么了?”乔以白觉得莫名其妙。
“没,没事,没有就好,我随便问问,随便问问。”这么说乔以青还来不及搞鬼?龙战当下松弛绷紧的神经。
“是吗?”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敏的,乔以白相信他不是随便问问而已。可既然他不愿意说,她也无权管辖,毕竟她和他本来就没有什么,即使他当着她和别的女人亲热,亦不干她的事,她何必庸人自找?
“你的脸色好差,昨天人看起来也像是发烧似的---你该不会是被我传染感冒了吧?”龙战操心地探她的额头。
还是瞧她顺眼!她的装扮和前脚才走的乔以青相较,简直朴素得可以,然而从她的身上所散发的气质,却是任何胭脂霓裳怎么也妆点不出来。
“我很好,只是睡眠不足罢了。”他温柔的目光总叫乔以白招架不住,她摇头避开了他的关怀。
她的闪躲反倒是让她遮掩半晌的伤处无处遁形,龙战难以置信的扳过她的脸颊。
“你妈真的又打你了?”那暗红的痕迹显示她再次被打耳光,他怪自己粗心大意,方才怎么会没检视她的脸,原来乔以青不是说说而已。
“唉---呃---是我不好,我惹她生气了,所以---”乔以白支吾其词,为母亲的过失找理由,要不然她受创累累的心灵会撑不下去。
“跟我走,我们离开这里。”龙战深锁眉宇,心疼地包住她的手,他再也不要放她回家受欺凌,他不懂苍天何以忍心任她如此善良的女子遭此不幸?
“可是---我能去哪里?”好丢脸,她的手居然比他的还粗---
乔以白不好意思,慢慢抽回自己的手,藏起来。
“去哪里都好过在这里,不是吗?”龙战看透她的自卑,他从她的身后挖出她的双手,怜惜地托起---
“不---不要---我的手---很粗。”乔以白面红耳赤,再度想撤回,不过这次他很坚持。
“谁说的?它们很美。”他不顾她的抗拒,握住她的双手翻来翻去。
哪个女孩不爱美?现今富裕的生活环境,又有哪个女孩愿意故意把手这么成她这个样子?
“这些全是你劳命养家的证据,我见了只会心疼,怎么会嫌弃呢?”他弹开她的掌心到她的眼前,叫她自己瞧仔细。
“你---”乔以白哽咽。
从来没有人用他那样专注的眼神瞅着她,每每在他和煦的眸中,她见到了另一个有自尊的她,他让她觉得被重视,他让她觉得她很特别,世界之大,而他只看得到她一个人---
可这一切会不会仅是她的错觉?他和以青不是有---
“我知道说起来有点匪夷所思,但你自个儿的妹妹,你应该比我了解,昨晚的事,分明是她陷害我。”龙战料到她的顾忌,他以大拇指轻柔按摩着那些原本不该属于她的手上硬块,用心动来表达他的宠意。
“但---”他说得没错,以青的个性她比谁都清楚,她从下就吃了不少亏。
况且一直都是这样的。
凡是她心爱的,喜欢的,以青就会想尽办法破坏或抢夺,甚至以此为乐,尤其是朋友,不论男女老幼,一次又一次,一遍又一遍,旧事不断重演再重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