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刚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,便有几名陌生男子围了上来,神色不善。
“夫人,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其中一人冷笑道。
沈清韫神色不变,淡淡道:“你们是谁派来的?”
那人狞笑一声:“夫人不必多问,乖乖听话便是。”
演武场上鼓乐喧天,欢呼声此起彼伏,她就算呼救,声音也会被淹没在嘈杂中,根本传不到高台上。沈清韫知道自己硬拼不过,只能拖延时间,等待萧傲南发现异常。
沈清韫心中飞快思索对策。
其中一人见她不言不语,冷笑道:“夫人,别白费力气了,乖乖跟我们走,还能少吃点苦头。”
“你们胆子不小,敢在萧家的地盘上动手。”沈清韫冷冷开口,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,“哦,你们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我过来,怎会怕呢?让我猜猜你们背后的主子……是林穗吧?”
那为首的贼人脸色一变,显然没料到沈清韫竟能一语道破幕后主使。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恶狠狠道:“夫人既然猜到了,那就更不能让你走了!兄弟们,动手!”
“你们以为抓了我,就能威胁濮将军?”她冷冷道,“林穗未免太天真了。”
为首的贼人狞笑道:“夫人,这些弯弯绕绕,你还是留着给我们的主子说吧!”
说罢,他伸手便要去抓沈清韫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黑色身影如闪电般掠至,长剑一挥,直接将那贼人的手逼退。
巴奇胜挡在沈清韫面前,目光如刀般扫过几名贼人,冷声道:“什么活都敢接,你们是活腻了?”
“巴将军,贵人开口,我们只是奉命行事。”为首的贼人捏紧了手中的短刀,咬着牙怒喝一声:“兄弟们,一起上!”
几名贼人闻言,立刻朝巴奇胜和沈清韫扑来。
巴奇胜冷哼一声,长剑一挥,剑光如虹,瞬间将两名贼人逼退。他的剑法凌厉迅捷,招式狠辣,贼人们根本不是对手。
不过片刻,几名贼人便被打得落花流水,纷纷倒地哀嚎。
巴奇胜收起长剑,转身看向沈清韫,抱拳请罪道:“属下来迟,还请夫人责罚。”
沈清韫紧绷的神经刚刚松懈下来,正欲开口说话,忽然察觉到身后一阵异样的动静。
她下意识回头,只见那个一直唯唯诺诺、躲在她身后的女婢,此刻眼中满是疯狂之色,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,正朝她猛扑过来。
“小心!”远处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,然而沈清韫已来不及反应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支箭矢破空而来,带着凌厉的呼啸声,精准地射中了女婢的肩头。
女婢痛呼一声,手中的匕首“咣当”一声掉落在地,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。
她踉跄几步,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,眼中仍残留着不甘与疯狂。
沈清韫惊魂未定,抬头望去,只见远处一匹骏马疾驰而来,马背上的男子正是濮则。
他手中还握着长弓,神情冷峻,目光如炬,显然方才那一箭正是出自他手。
濮则勒马停住,翻身下马,快步走到沈清韫身旁,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:“你没事吧?”
沈清韫深吸一口气,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悸,微微摇头:“我没事。”
“可是怕了?”濮则见她脸色发白,心疼之余又有些自责自己的鲁莽,让她看到这样血腥的场景。
他伸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,声音低沉而温柔:“是我来迟了,让你受惊了。”
沈清韫勉强扯出一丝笑意,轻声道:“不怪你,是我大意了。”
“巴奇胜,让人处理干净。”濮则眼中闪过一丝冷意,转头对巴奇胜吩咐道:“巴奇胜,让人处理干净,查清楚这婢女的来历,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。”
巴奇胜抱拳应声:“是,属下这就去办。”他挥了挥手,几名侍卫立刻上前,将倒在地上的女婢拖了下去,迅速清理了现场。
濮则收回目光,低头看向沈清韫,语气柔和了几分:“这里不安全,我先送你回府休息。”
沈清韫摇摇头,轻声道:“萧阿姊还在等我呢。今天是她的招婿宴,我不想让她担心。”
“你的脸色不大好,休息一会再过去?”濮则有心劝说,却也明白她的坚持,于是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靠着我,别怕。”
沈清韫微微闭上眼,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,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,心中的惊悸渐渐平息下来。她轻声呢喃:“谢谢你,濮则。”
濮则没有回答,只是紧了紧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