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让人水陆八百里加急,估摸着过两日便到了。”
八百里加急密信还没到京城,邰文仲带着御林军和士兵在江南杀疯了。
凤梧宫。
皇后日日垂泪,再次伤心晕了过去。
醒来后,文景帝坐在床尾。
“醒了,可是好多了?”
宫女扶着皇后半躺在床头,而后退在一旁候着。
“朕知晓你伤心,可后宫不能没有你这个皇后,六皇子还有公主也不能没有你这个母后。”
皇后如今已然哭不出来,一开口便哽咽着,“这么久还没信传来,陛下,谦儿他是不是已经,”
“陛下,臣妾顶得住,您直接跟臣妾说。”皇后以为文景帝怕她伤心隐瞒儿子的消息。
文景帝却是在她激动恳求的眼神中摇头。
“江南那边传来消息,暂时还未找到。”
怕皇后太过伤心,文景帝赶紧安慰道:“没有消息也是个好消息。”
两人只能这么安慰自己,因为太子之事,在法华寺祈福的太后也匆忙回宫。
问清了确切的消息,太后往后一仰。
“母后。”
皇后顾不上伤心,日夜伺疾,也跟着病倒。
文景帝又下了几道命令,远在江南的邰文仲拿着尚方宝剑,以铁血手段,彻查江南几府贪赃枉法,官商勾结等诸多伤天害理之事。
就在这时,元护卫等人来到京城外。
“岭南八百里加急急报。”
城门口的士兵迅速查看身份,而后放行。
元护卫一路疾驰来到宫门之外。
“宫门已落锁,不可擅闯。”看守士兵手持长戟,神色严肃地看着元护卫等人。
“岭南八百里加急急报。”
很快便有人去通传。
双喜悄声走到文景帝身侧,“陛下,岭南八百里加急。”
文景帝闻言立刻起身,下令让贤妃看管后宫,便急匆匆离开。
岭南是沈爱卿管辖之地,难不成出了何事?
元护卫见到文景帝,双手奉上密报。
不等文景帝看密信,元护卫立刻说道:“陛下,太子殿下在岭南,已无虑。”
拿着密报的文景帝被这突如其来的话,又惊又喜地往后一退。
双喜扶住文景帝,顾不上尊卑,急问:“太子殿下没事,可是真的?”
元奇峰郑重地点头,长话短说:“殿下被歹人行刺,落入江中,恰巧碰上平原府皇商郑肆乘坐商船在江上救了殿下,见殿下和陛下有几分相似,便一路隐护殿下至岭南。”
情绪大起大落,文景帝坐在内侍搬来的躺椅上。
“好,太子没事,双喜,让人去凤梧宫和凤仪宫传信。”
“是。”
双喜并没有出去,而是对不远处的内侍示意,内侍躬身出了御书房。
两宫之主得知太子无事,从上到下皆是满脸喜色。
御书房内。
文景帝这才询问了元奇峰太子为何大老远去了岭南。
得知期间那些人不停地追杀太子,郑肆的商船去岭南,还是皇商的情况下,这才没被多加刁难,便是如此,太子也还是因着搜查,三番四次顶着伤势隐在水中。
可给文景帝心疼坏了,谦儿自小虽然皮了些,不听话了些,可哪里受过这种苦。
见文景帝眼看要心疼地落泪,元奇峰眼神一转,“密信中可是我家大人去年说的喜事,陛下就不好奇么?”
“嗯?难道沈爱卿不是为了给太子报平安,这才八百里传信么?”文景帝收起面上心疼的神色,不解地看着手中的急报。
“大人确实是为了给太子报平安,可却也是为了报喜,这是全岭南百姓忙活了一年的收获,陛下看了便知,定能一扫先前全部烦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