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农桑虽说没百姓懂,可却也有些了解的。
亩产一百多斗,从古至今,都没见过这么丰收的粮食。
若是真的,那,公冶谦双眼亮得惊人。
“长姐,你就让我去府衙吧,就在沈家附近,我身上的伤都好全了。”
被公冶谦这个太子喊长姐,沈青盼无奈扶额,“好全乎了?”
公冶谦把覆在腹上的手放了下来,“是啊。”
好全乎了还用手捂着腹部,她可不信。
不过公冶谦难缠得很,且他义正词严地说着他作为一国储君,要知晓新粮种此等大事。
沈青盼求救地看向王氏和刘氏,两人抬头望天。
“罢了,府衙外面人多,让护卫跟着。”
“多谢长姐。”公冶谦露出一抹璀璨的笑。
沈青盼额角青筋跳了跳,看着太子的背影,“幸亏是在岭南,要是在京城,我怕是得被皇后娘娘治个大不敬之罪。”
“事急从缓,这不是没办法的事。”王氏安慰孙女。
再说了,他们沈家也算是救了太子,这事就是说到京城,她也是不虚的。
公冶谦疾步往府衙走去,还没走到府衙,便被周遭的百姓堵在外面。
想着公冶谦身上有伤,沈家的护卫护着他往府衙走去。
“挤什么挤呢,赶着投胎啊。”一个壮汉怒斥道。
转头,就见器宇轩昂的公冶谦和护卫站在身侧,顿时气焰消失,不敢再言语。
这一看就是不好得罪的。
“我们公子是知府大人族弟,有事到府衙,还请诸位父老乡亲借过一下。”
“原来是知府大人家中族弟,公子往里走。”
百姓们一听是知府大人的族弟,纷纷让了路,之前互相推搡都不见了。
公冶谦态度良好地拱手,“多谢。”
等他一走,身后的百姓小声议论,“这是沈大人的族弟啊,长得可真俊,不过还是比不过沈大人。”
公冶谦:
先生那等长相,谁比得过啊。
来到府衙门口,就见沈云之忙得头也没抬。
“好你个沈云之,自己一人到府衙来不带我。”
沈云之抬头,就见公冶谦一脸怨念地看着他,沈云之满脸喜色。
“二叔父来了。”
片刻后,公冶谦坐在沈云之身侧,不停地记着账。
“沈云之,你这个不孝侄儿,竟敢坑你二叔父我。”
沈云之忙得头也没抬,“二叔父你不是想知晓新粮种亩收几何么?这是最清楚的了。”
沈遇安处理完公务出来,就见两人一脸班味地忙碌着。
百姓们见到沈遇安,连忙下跪行礼:“知府大人。”
沈遇安连忙摆手,坐到一旁帮忙记账,沈遇安记账不用算盘,一下就能总和,他一个人比沈云之和公冶谦还快。
不多会儿,府衙外的粮税才收齐。
沈遇安带着两人回去,很快便到了沈家。
公冶谦缠着沈遇安问新粮种之事:“先生,这不会是去年你跟父皇说的大惊喜吧?”
“去年岭南的红薯和玉米已经种了下去,只是数量少,便没和陛下说。”
公冶谦顿住,这么大的事,先生是怎么藏得住的,要是他,东西还没种到地里,满京城都知晓了。
“只新粮种一事,先生便可加官进爵。”
“那殿下可得跟陛下美言几句。”沈遇安嘴角含笑地看着公冶谦。
“先生还用得着孤美言么?”
三人回了院子洗漱,没一会儿便到膳厅。
落座后,沈遇安说着粮税的事。
“过些时日便是缴粮税的日子了,阿谦你跟着驻守军回京城。”
公冶谦颔首,却有些担忧道:“不知我安全的消息传到京城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