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累,娘您先别操心我了,我倒是想问问您呢。”
往母亲身边凑了凑,她的语气中难掩一些凑热闹的兴致。
“老三的事儿到底有眉目了没有?您不是说相中孙青青了么,现在是怎么个说法?”
“成了!”
提起高兴的事情,许氏满眼都是笑。
“我们两家都已经说好了的,这不就是晗姐儿的婚事还没弄妥么?等老二的婚事忙完就忙老三的,小四毕竟岁数还小再往后停停。正好你回来了,到时候也给我搭把手。”
“行啊。娘我跟您说……”
母女俩嘀嘀咕咕的边聊边笑,老太太坐在旁边时不时的还能搭上几句,三个女人一台戏聊的那叫个热闹,把家里的男人们全晾在了边上。
一家团聚格外高兴的时候,时辰就溜的特别快,感觉也就眨个眼的功夫便到了晚上。
用完晚膳后索性江晚就留宿于娘家,让李呈修自己先回齐王府去规整一下,明日下朝后再过来接她也是一样的。
送走了依依不舍的粘人精,江晚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里去,而是转头进了父亲的书房。
老江早已经等在那里了。
“发生啥事儿了?很少看你有这么慌乱的时候。都跟你说过了凡事有爹在呢,你慌什么?坐下说。”
江怀良亲自给长女倒了杯温茶,让她坐下缓缓情绪。但是江晚脸上的忧心忡忡却依旧特别浓,一点也没有白天在家人们面前时的松快劲儿。
端起茶盏喝了一口,放回桌面上去之后她对上父亲的眼睛,在脑子里思索着措辞。
“爹,估计快要变天了。”
老江喝茶的手一顿,拧起眉头。
“怎么说?”
江晚叹了一口气。
“今日我在皇后宫中时,看出来了她有些不对劲儿。外头都在传皇后病重,是早年苦寒时落下的病根。但是我仔细观察了,她那气虚体弱之相着实不像是病,倒像是…”
掀开杯盖用手指点了些茶水,在灯火通明的桌面上,快速的落下了一个字。
老江整个人沉寂了下来,屋里安静了挺长时间,最后才听到了一声浅浅的叹息。
“你就只观察到了皇后吗?”
父女俩的视线再次对在了一处。
“你就没有发现,皇上的气色也有些不对劲吗?”
江晚呼吸一紧。
“爹,何意?”
“此事出我口入你耳,再不能让其他人知道,李呈修那里也不许说!”
江怀良高大的身躯,缓缓往女儿的方向倾了倾,声音压的极低。
“早在几个月前,皇上便命我私底下想尽办法寻找天山雪莲。那个时候老孙头还是太医令来着,他跟我透露了一个消息,皇上吐血了。
然后没过多久,平国公府便九族皆灭被连根铲除!没过一旬,太子妃也病重难治死了。
老孙头不知道因为啥获了罪,听说后来还是皇后给他求情才免了死罪被撸回了家去看重孙子,太医令就换了乔云岳上位。”
尽量用词简短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,让女儿自己心里能有个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