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了她耳唇有另外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。
听见她亲口承认的自愿。
却还在执着的站在那里,要一个答案。
仿佛,只要她说一句,她是被迫的。
他就能装聋作哑,把‘真相’咽下去,将一切粉饰太平。
自欺欺人成这样,哪里是那个面温心冷的王大公子的行事作风。
他好像,比她所以为的要更爱她。
即便他的爱随着他们之间多出来的那些女人而变得面目全非。
似再也忍不住,谢安宁微微仰头,“王少甫,我们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王少甫沉默的听着,等了会儿,问:“说完了?”
话落,不等她回答,他猛地上前一步,伸臂握住她的腰,将人扣进怀里,扛起来就往外走,“说完就到我了。”
谢安宁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扛在肩上,她大惊失色,“你做什么,放我下来!我不能离开这儿!”
一旁的石原卿上前阻拦,被王勇、王武两人挡住。
王少甫当然知道她不能离开这儿。
所以,他将人扛出门后,直接就往隔壁厢房而去。
门外,闻讯而来的陈子泝带着人正好入小院,见到这一幕停下了脚步。
两人打了个照面,王少甫瞥他一眼。
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眼,让陈子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。
作为大理寺卿,这儿货真价实的主人,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允许石原卿住在人家‘前妻’隔壁。
孤男寡女在院子里相处了五日。
这事儿办的确实不地道。
这可是夺妻之恨。
哪怕是帮凶,那也是把人彻底得罪了。
这不,听说苦主回了京,直接去了大理寺,陈子泝半点不敢犹豫直接就敢了过来,就怕闹出人命,后天可要审案了,不能有差错的。
王少甫没时间跟他算账,看了一眼后,径直扛着人进了隔壁厢房。
知道人两口子肯定是要把话说清楚的,陈子泝没有阻拦,而是大步流星的进了正在打斗的房间。
里头,石原卿以一敌二,竟还略微占上风。
陈子泝的人把他们分开后,他当即就要往外冲,被一把扯回来。
“松手!”
“行了,冷静点!”陈子泝扯住他,“人家十几年的夫妻,总要把话说清楚的。”
离京不过半个月,妻离女散不说,媳妇身边还出现这么一个男人,跟对方同住一院,朝夕相处……
换做他是王少甫,他得疯。
对王少甫易地而处这样的事,石原卿当然做不到,他焦躁无比,“有什么话,不能在这里说!万一王少甫恼羞成怒,伤害安宁怎么办。”
陈子泝扶额,问他:“你觉得他会如何伤害?”
打人吗?
要真下得去手,早下了,还需要扛着人去隔壁揍吗。
至于说其他…
以王少甫的品性,外头有这么多男人在,他岂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。
那是他的结发妻子。
在陈子泝看来,扛着人去另一个房间,无外乎是有话想单独说清楚。
但他想错了,他的判断,是建立在王少甫理智尚存的情况下。
…………
隔壁厢房。
一进门,房门被合上的瞬间,谢安宁被放了下来。
脚才落地,腰身就是一紧,被带着往后退了两步,护着腰抵在墙边。
王少甫借着身高优势,将她整个人笼罩在怀里。
不到一个时辰前,这样的一幕谢安宁也经历过,只是,当时她面前的人是石原卿。
“没了别人,现在我们好好说。”
王少甫将脸埋入她的颈窝,靠嗅着她的气息,来平复胸口的剧烈起伏。
扣在后腰的手越收越紧,谢安宁吃痛蹙眉,“松手!你发什么疯!”
“松不了,安宁,我想吻你,”说着,他一手扣紧她的腰,一手去捞她的脸,吻了下去。
很凶,很用力的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