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亲嘴也没关系,反正无论是哪里,只要是她,他都想亲。
真的,一旦破了禁,尝到了亲近心上人的甜蜜,怕是得道高僧来,定力都不够。
耳尖传来的触感,让谢安宁浑身一颤,“石子钦,你不要越来越过分!”
她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恼怒,石原卿松开唇,偏头起看她,“姐姐不喜欢?”
“那姐姐可以教我吗?”他声音委委屈屈,“我很想学的,我也不想让你不舒服。”
谢安宁彻底麻了。
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。
是她心不够硬吗?
朝夕相处下,总有动容不设防的时候,这人太懂得博弈,太懂得见缝插针。
但凡她一松懈,他便步步蚕食,寸土必争。
以至于,这才几天时间,他们,他们……
想到刚刚都发生了什么,谢安宁口干舌燥,“不能这样的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这样?”
石原卿眸光微敛,淡淡反问:“你我男未婚,女未嫁,我心仪你,你对我也并非无意,……还是说,你认为怎么如今没有名分,不好对我逾礼?”
“不要紧的,只要能跟姐姐亲近,我不在意名分,”他笑了笑,“不过我清清白白的男儿身,等姐姐离了这里,务必要记得给我一个交代。”
这话真是,…真是颠倒阴阳,倒反天罡!
谢安宁脸都黑了,他还真演委屈演上瘾了。
正要说话,庭院外突然传来响起纷乱嘈杂声。
她现在是嫌犯,虽没有关押收监,但所居住的庭院外头有大理寺的人守着,另外石原卿的两个随从也在外面,这个谢安宁是知道的。
只是,这会儿,外头怎么好似有人在交谈?
讶异间,有熟悉的声音透过院墙、窗扇,传入耳中。
!!!
谢安宁双目圆瞪,如遭雷击,“王少甫他回来了?”
相较于她的紧张,石原卿眸底毫无讶异之色,见她看了过来,一把箍住她的肩,低声道:“他回来的这么快,姐姐你会不会不要我了?”
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,难道不是该……
想到王少甫就在外头,谢安宁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握紧,险些要喘不上气,一把就要将面前人推开。
纹丝不动。
“慌什么,”石原卿扣住她的腰,淡淡提醒,“安宁,你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了,咱们也不是偷情被抓的奸夫淫妇。”
说话的功夫,庭院大门被打开。
以王少甫的身份,没有悬念,跨入了大理寺‘监牢’。
外头甚至连句通报声都没有。
大概,刚刚那点时间拉扯,就是让里头的他们做好准备的意思?
大概人越紧张时,头脑越清明,谢安宁发现,这样的时候,自己竟然还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。
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谢安宁想,石子钦说的对,她拿了和离书,已不是王少甫冰清玉洁,端庄贤淑的夫人。
他们刚刚,……也不是偷情的奸夫淫妇。
可‘轰隆’一声巨响,房门被人从外踹开时,她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一颤,石原卿下意识将她护在怀里。
门口的男人入目就是这样的一幕。
他一袭简练的骑装,玉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身,周身气势凌厉迫人,裹挟着屋外冷冽的寒意,三两步冲就到了面前。
拳风迎面扫过来时,石原卿下意识扬抬起了手,很快,又停下动作,脸上生生挨了这一拳,唇角溢出鲜血。
“你敢辱她!”
王少甫双目赤红,那张清俊的面上满是暴戾之色,又是一拳挥下,“你好大的胆子!”
石原卿闷哼一声,顺势倒在地上。
第三拳,被扑过来的女人阻止,“不要!”
他们的交锋太快,谢安宁反应过来时,石原卿已经挨了两拳,眼见王少甫还没有收手的打算,她什么也顾不上,张开双臂,闭着眼挡在他面前,“你住手!”
她都做好了挨这一拳的准备,然而下一瞬,腰间一紧,整个人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。
“别怕,” 王少甫那只常年握笔的大手,狠狠扣住怀里女人的后脑勺,往自己胸口摁,“别怕,别怕安宁,我回来了,你不会有事,什么事都不会有。”
“对不起,是我没有护好你,都是我的错,我会血洗你的耻辱。”
他的嗓音在发颤,抱着她的双臂也在发颤。
……他好像误会了什么。
这个结论得出来,梗着脖子不断挣扎的谢安宁顿了下,“什么耻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