惨叫声刚从庄二河嘴里喊出来,不到半个心跳的功夫,身后扑来的那人便将他的喉咙一口咬穿了!
脖子上的血管同时破裂,鲜血窜进了庄二河的口腔,他只能发出些“咕噜咕噜”含糊不清的声音,渐渐便没了动静……
……
巡夜的军士赶在子时前换完了班,一队十二人,什长带队。
自北向南,绕城一周。
这是苏信自接到大内皇命后,定下的规矩。
每日亥时末,必会派军士巡夜,目的无他只是为了给上面人一个交待。
证明自己在岭南并非一无是处,最起码还起到了个保境安民的作用。
今晚上带队并非寻常什长,而是下午被苏信一通臭骂的斥候长。
而且还加派了一队斥候,他们一身玄色铠甲,腰挎两尺来长的精钢短刀,个个精神头十足。
斥候长清楚,今天晚上再找不到侯四毛,他回了大营定然逃不脱喂马的命运。
“上峰,咱几个要不先去吃个宵夜?”
其中一个白净面皮、身材精瘦的斥候嬉皮笑脸地凑到斥候长身旁,小心地问了句。
“宵宵宵……宵你妈个头!”
“整天就知道吃!再找不到四毛那小子,你们以后给老子吃马粪去!”
斥候长呲着一口黄牙,瞪起眼睛将那个斥候骂了一顿。
其他几人见状更加不敢吭声,只好悻悻地跟在斥候长身后。
“铛,铛……”
“子时三更,平安无事!”
岭南城的更夫提着灯笼敲着锣,迎面朝众军士走来。
“子时了,唉……难道老子明天还真得去喂马不成?”
斥候长扫了眼更夫,苦笑着自言自语。
锣声渐行渐远,众军士也快走到了天河街尾。
眼见就要转向从西边穿出,绕着女墙回大营去了,打头的斥候长却听到个让人牙酸的动静——
“咔滋咔滋……”
他的鼻子很灵,跟着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混着大粪的臭味!
多年行伍经验告诉他,这味道可不常见!
只有刚死不久被开膛破肚的人,才会散发出这种让人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味道!
“锵!”
斥候长心吊了起来,想也不想直接拔出短刀,刀锋森寒映着星光让身后的众军士打了个冷战!
“上峰?”
“别说话,弟兄们拔刀!”
那队斥候显然更加机敏,听到斥候长的命令都把短刀拔了出来握在手里。
但跟着巡街的一般军士就没这么快的反应了,他们还惊诧于这帮斥候大人们怎么突然就把刀拔了出来。
其中一个小卒刚要问斥候长的话,还未张嘴就听见耳边风声响起!
“嗷!”
一个黑影从西边的墙上窜了出来,直接把那个准备问话的小卒扑倒!
“噗呲!”
斥候长内心狂跳,短刀跟着挥出,却被一股血箭呲了一脸!
他抹了一把温热滑腻的鲜血,低吼一声:
“火折子!快!”
吼声出口,斥候长提刀便刺向那个正趴在小卒脖颈处疯狂啃食的家伙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