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本帅自然清楚,还用你说?”
“他们刚回温家不到三日,天启城就派人来信,要我陈兵岭南,围困温家!”
“唉……本帅难啊!纵使麾下有三万多兵马,却不敢动一个江湖世家,说出去让同袍笑掉大牙!”
跪在帐下的斥候长支支吾吾吐出半句话:
“都是……都是属下办事不力……”
苏信大手一挥:“废物!”
“让你们去扮作寻常百姓去查温家祖宅,查的如何了?”
斥候长:“这些日子只有温壶酒出入频繁,而且他总去城南那家暖香阁,每个月都得去上十来回!”
苏信啪地一声重重拍在帅案上:“说点成用的,温壶酒裤裆那点事本帅一点也不感兴趣!”
斥候长一缩脖子接着道:
“前些日子,温家门人买了好些毡布,尹三儿和汤显德那队人回报说是他们在温家后院架起个大笼子!”
“不知道里面养了什么野兽,每天晚上嚎叫不止,听得人瘆得慌……”
苏信一听来了精神:“还有呢?说详细些!”
斥候长咽了口唾沫:“还有就是……冬月二十九那天,从温家跑出来一只大鹅……”
“那大鹅眼珠子通红,见人就咬!叼住还不松嘴,还在鹅嘴没獠牙,咬不透一般的衣服,没闹出什么大乱子!”
“昨晚上侯四毛在大营外站暗哨的时候,正好看到那只大鹅,就抓了大鹅偷偷给烤了吃了!”
苏信眯起眼睛,思索片刻后喃喃道:
“温家出来的东西,这孙子他妈的也有胆子吃?不怕毒死你们狗日的?”
斥候长无奈地道:
“有件事还要禀报将军……不过……”
苏信眼睛一瞪:“不过什么?!有屁快放!”
斥候长打了个哆嗦道:
“侯四毛不见了……”
“这事还是今天点卯的时候,发现侯四毛不在才发现的……”
苏信闻言腾地站了起来,几步跨到斥候长身边一脚将他踹翻在地。
接着暴喝道:“你他妈的一天玩忽职守,自己带的兵都看不住!”
“侯四毛人呢?给本帅找回来!斥候营一共一百二十三人,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尖子!”
“自己的兵丢了,都不知道去找?还大言不惭跟本帅汇报?我看你这颗脑袋也该换换地方了!”
斥候长爬起来哆里哆嗦跪倒在苏信脚下告饶道:
“将军饶命……属下已经派了营里精干的弟兄出去寻了!”
“可是从卯时寻到现在,也没找见侯四毛的影子实在是事出蹊跷……求大帅看在属下跟随您多年的份儿上饶了我这回吧!”
苏信踱回帅案一屁股坐下厉声道:
“难不成他吃了大鹅也变成鹅飞走了?狗屁!”
“再派人去找,找不到你就提头来见!”
就在苏信暴怒地斥责斥候长时,帐外突来有人喊了一声:
“禀将军,亲兵卫队长张忠有事急奏!”
苏信眉头一皱,顿觉事情不妙:“进来说!”
张忠神色慌张地大步迈进帐内,半跪于地道:
“属下张忠,拜见将军!”
苏信伸了伸脖子问道:“何事急奏?”
张忠扫了眼旁边哆里哆嗦的斥候长,低声道:
“禀将军……刚刚巡哨时发现侯四毛把辎重营的军汉老匡给吃了!”
“我们去的时候,老匡的半张脸和胸腹都被侯四毛给啃光了……”
苏信一怔,惊愕道:“你说什么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