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底沈家村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,听说有首都来的老板,要建厂修路。
在外打工的年轻人都赶回来,想要问问什么情况。
村里老头老太太在坐在村头老榕树下,嗑着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唠嗑。
“你们说这消息真的假的啊?不会是骗人的吧?”
“那不会,村长媳妇儿跟我说的,不可能有假!”根子娘吐出嘴里的瓜子壳,咂咂嘴。
“这样了就太好了,你们说建厂得要多大块地,是不是村里得分钱啊?”有人眼睛亮了。
沈家村不大,也就七八十户的人,房子前面都是农田,旁边没什么荒地。
要建厂就是得买地,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厂,用多少地,能不能轮到他们家。
自从隔壁村狗蛋和他们村沈遇安去海城混出息了,村里年轻人有样学样,也都跑出去闯荡。
有的去投奔沈遇安,有的去南方做生意。
提到沈遇安,几人话题又是一转,嘀咕着沈遇安今年恐怕又是回来祭完祖就走了吧?
“沈遇安这些年混的真不错,今年他回来我要找找他帮忙,我侄子高中没考上,也不知道他那里要不要初中生,要是能跟着去北城打工就好了……”
这些年沈家都是沈遇安一个人回来,没见到叶槐回来,沈幸运倒是回来过几次。
有人就嘀咕,叶知青恐怕跟沈遇安早就掰了,说不定找门当户对的嫁了。
就算沈遇安再有出息有什么用,一个是文化人,一个是生意人,两人说话都说不到一起去,离了正常。
又有人反驳,怎么不是沈遇安不要叶槐,沈遇安现在可厉害了,手底下上千的员工,听狗蛋说,老板都听他的。
说不定啊,沈遇安人飘了,就看不上叶槐了,两人十有八九早就离婚了。
不然怎么不带着回来祭拜父母?!
哪有当儿媳妇做成这样的?连给公婆扫墓都不回来。
根子娘啐了一口,“放你娘的屁,不知道可别瞎说。”
“你知道怎么回事?”其他人看向一脸怒意的根子娘,问。
根子娘哪里知道怎么回事,她就是觉得按照沈遇安和叶槐两人的人品,还有感情,两人不可能离婚。
早些年她儿子去北城送沈幸运,回来说两人好像闹僵了。
自己儿子喝多了说错了话,她可不能乱说话。
张了张嘴,还是闭上了嘴。
这样的表现,反而让其他误会根子娘知道些什么,看表情,十有八九被他们说中了。
几人感叹着,转眼一看。
不远处的泥土路上,好几辆黑的发光的汽车朝着沈家村过来。
几人放下手里的瓜子花生,拍拍裤子起身,凑过去看热闹。
“谁啊?够气派的,是不是哪里来的领导?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
数了数有四辆车,打头的那辆黑车,是辆商务车。
刚停下来,从后面车里下来好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,恭敬地小跑去头车。
还不等大家议论, 村长乐呵呵的从车里下来。
跟着又下来穿着羊毛大衣的男人,大家打量了好一会,觉得眼熟。
“这不是沈遇安嘛!”有人认出早已变样的男人。
“真是气派!”
众人看着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孩子,变得十分陌生,神色威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