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知夏划手机的手顿了一下。
看来他已经发现了异样,但是还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。
“没有吧。”她掩饰着局促,“你怎么这么觉得?”
傅若时思索了一下,有些心烦地放下电吹风。
他坐到温知夏的床旁边,微微皱眉道,“说不上来,我总觉得他脸色不好,看着病怏怏的。”
温知夏安慰他道,“董事长可能是年底工作忙,压力大没睡好,但你不用担心,人的自愈力是很强的,也许过了这阵就好了也说不定?”
听到她的安慰,傅若时心里踏实了一点。
自从晚上和傅克明见面后,他心里就不定,刚才回房间后,总感觉堵得慌,一个人在那坐立不安的,就想回来找她。
果然,一看见她,哪怕什么都不说,心情都会变好。
傅若时接着道,“之前我还在美国的时候,韩灼君给我打电话,说外边在传,傅克明快死了,把我吓了一跳,当时就给他打电话了。”
温知夏察觉的了他的不安。
这个人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,不痛到极点不会出声的。
既然他说了,说明这件事的压力在他心里已经到了临界值。
于是她放下手机,对他道,“月经贴,这些传言不是一直都有吗,年底了,隔三差五就有那么些个妖魔鬼怪出来碰瓷,你理他们干什么?”
她这么带着玩笑的一说,傅若时真就没那么烦闷了。
“你说的对。”
他点头笑了笑,打开吹风机,开始吹头发。
看得出他心情不佳,温知夏也没执意要赶他走。
“对了,”她试图说点好玩的来缓解他的心情,“刚才你走之后,奶奶跟我说,你小时候抽烟喝酒逃课,染红头发还被你爸剪秃了。有没有这么个事?”
傅若时一愣,随即尴尬地看着她道,“谁跟你说的?我怎么不记得?她老糊涂了吧?”
“是吗”温知夏故意一脸遗憾地说,“我还跟奶奶夸你厉害呢,这么风光的历史都没听你说过,原来不是你啊?哎呀真可惜~”
一听温知夏觉得自己厉害,傅若时立马改口,“是我是我是我!”
温知夏撇头,“不信。”
“真的!”傅若时把她的脸转回来,捧着她的脸,“真的是我!不信你问傅克明。”
然而,说到傅克明,他又莫名没了开玩笑的心情。
“我从小跟他关系就不好。”他松开温知夏,看着窗外静谧的夜空,“傅克明和宋爱玲不一样,一个脾气暴躁,一个阴晴不定。傅克明经常上一句还跟我和颜悦色,忽然就给我一个耳光。”
温知夏震惊。
“不过你为什么一直喊他们的名字?”她问出心里的疑惑,“不是爸妈吗。”
“你私底下对你老板不是直呼其名吗?”
傅若时笑了笑。
“我没有太多家的概念,”他接着说,“傅家更像一间公司,宋家是合伙人,宋爱玲和傅克明是我的老板。他们各取所需,互相不服,但因为利益绑定,不得不在一起。”
“他们做的一切都是投资,包括对我,花了多少钱,就要多少回报。”
“从小我就想离开这个公司,因为我待的不爽,我想自立门户。”
温知夏第一次听见有人把家庭当成公司的,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在理。
她又问,“你怕你爸吗?”
傅若时摇头,“不怕,他下手是狠,但他不会要我的命,外面那些人会要我的命,这就是我敢和他拍板的原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