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白金莲离婚后回京,何大清要办的手续也有不少,离婚、房屋更名、户口分户迁移,还要给何大清出具去京城的介绍信。
好在这时的派出所大多都跟街道办在一起,倒是不用跑来跑去。
一直到快下班的时候,所有的手续才办完,何大清带着何雨柱跟姜副主任和孙老师告别后,就去了何雨柱住的招待所,开了个双人间。
将手上的行李放下后,父子俩在楼下食堂买了两碗面权当晚餐。吃完面,又买了包花生米和一瓶二锅头,就回了招待所的房间。
原本何雨柱来保城,只是想搞清楚何大清当年为什么跑路,回去能给妹妹一个交代。
另外就是从电视剧里看到何大清曾经给他们兄妹寄过抚养费,却被易忠海私自截留了。
他搬回四合院后,易忠海三番四次来找麻烦,就想从何大清这儿拿到证据,回去即便不能把这老家伙送进局子,也能扒下他的道德伪装。
到时候易忠海别说再来找他何雨柱的麻烦,就是管事大爷,他也别想当下去。
没想到来了保城,事情还没跟他爹说完,何大清就发飙了,何雨柱还没完全弄清楚咋回事儿,他爹就快刀斩乱麻就跟白寡妇离婚了。
回到房间,何大清拿出那包花生米,拿过招待所的茶杯,给自己跟何雨柱都倒了杯酒。
他将一个茶杯推到何雨柱面前,嘴里问道:“傻柱啊,你说你这么多年了,一直没收到过我的信,也没收到过我寄的钱,怎么就没想到早点过来找我啊?”
听他这么说,何雨柱的眼睛就瞪了过去:“怎么没来找过?上次来找你,寒冬大雪天,我带着雨水在你那门外等了一宿,回去之后雨水就生病了。
我哪里还敢来找你,再说我们又不是没了你过不下去,你既然抛家弃女冷心冷情的,我们还来找你干吗?”
“呃,那次你就带着雨水在门外傻等啊,怎么没想着找找正府,或者找军管会帮忙?呵呵,还真是个傻柱子。”何大清尬笑着,想把这话题岔过去。
“呵呵,你还说我傻?当时我要是去找了军管会,搞不好您都得被枪毙喽,这又是遗弃罪又是流氓罪的。
当年那些军管会可都是战场上下来的军人,他们可没有街道办的领导这么耐心细致。
再说了,这么多年您没有收到我们的消息,怎么也没想来找我们呢?”
何雨柱这么硬邦邦的直接怼了过来,何大清也有些讪讪的,就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儿子说话虽然有点儿不好听,不过想想还是有道理的,如果当年傻柱要去找军管会的,弄不好他还真有可能被抓进局子。
他装作若无其事的端起杯子喝了口酒,有觍着脸问道:“你跟雨水最近怎么样?我看你衣着打扮还挺不错的,现在是在哪儿干啊?”
何雨柱伸手拈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说:“我们现在过得不错,我现在在京城市食品公司工作,业务科的办事员。”
“哦,我走了以后,你就没跟朱师傅学手艺了吗?”
“我后来还是跟着师父学厨,丰泽园停业后,又去萃华楼跟师伯王明理学手艺,出了师才自己开了一品香卤菜店。
公乛私合营后,我当了卤菜店的副经理,今年调到京城食品公司业务科。”
“那雨水呢?”
“当年我开的卤菜店是在王府井那边的大甜水井胡同,所以让雨水在八面槽小学读书,我师娘也帮着照顾,今年就要升初中了。”
“不错,你照顾的挺好的。易忠海没有帮你们吗?”
“呵呵,当年我带着雨水从保城回去后,易忠海就来帮着贾东旭朝我要一间房子,说是贾东旭结婚了家里住不下。
没办法,我就只能找师父帮我出头,他老人家带着我几个师兄去了四合院,易忠海才消停了些。”
“艹,这王8蛋,回去我就找他算账。”
“您打算怎么处理那个混蛋?报官吗?”
“哼,报官岂不是太便宜了他,到时候他再随便找个理由,要么说忘记给你们了。
要么说他让媳妇儿给你们,结果他媳妇儿忘了给了;要么说怕你乱花,他给你存着。
反正只要能拿得出这笔钱,他就能说钱都没动,都给你们攒着呢。
那样的话官府很可能只会关他几天,再让他把钱退赔了,这不是太便宜了那混蛋了!
这次回去后,老子就先揍他一顿出出气,再要他双倍赔钱,把老子的儿子闺女坑的那么苦,总之,就不能便宜了这混蛋。”
“好,我跟您一起去揍他,这些年这混蛋几次找我麻烦,老子这次非得把这老毕登的腿给打折喽!”
丢了颗花生米进嘴里,何大清斜着眼看着他说:“切,你想当谁老子?还想把他腿打折,到时候你就算有理都变没理了。
再说了,你一小辈跟他动手也不合适,你老子我亲自动手,绝对能把他打得连他母亲都不认识。”
次日一早,何大清带着儿子去了他上班的长城大酒店,要回京城总得先辞职。
手续办得很快,听说何大清离了婚,要回京城去,经理也没为难他,厨师也没啥要交接的,半个小时不到就办完了手续。
接着父子俩拎起行李就直奔保城火车站,准备直接买票回京城。
保城到京城的过路车比较多,很快,何大清父子就上了火车,两人找了位子坐下来。
伸手从袋子里拿出个油纸包打开递到何雨柱面前,这是何大清刚刚在路上买的保城特色驴肉火烧。
从油纸包里拿了一个驴肉火烧,何雨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,早餐也没吃,他已经饿坏了。
各吃了两个驴肉火烧垫了一下肚子,又拿起水壶喝了水,两人才感觉舒服了点儿。
火车到京城时,已经是中午了,街上也没啥行人。
不过这个年代,京城火车站还在前门东边儿,离铜锣鼓巷并不远,何家父子没啥行李,就一个大包袱,他们干脆就腿儿着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