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默瞪大眼睛，看着这一掌。
默默和全真教的《履霜破冰掌法》相比，结果很自然的得出了一个结论。
全真教的武功……
真的很一般。
他自然知道，这就是“绝学级”武功的特点。
哪怕只是平平无奇的一招，这一掌打出来的威力，也根本不是仅为二流武功的《履霜破冰掌法》相比的。
洪七公道：“这棵树是死的，如果是活人，当然会退让闪避。”
“学这一招，难就难在要对方退无可退，让无可让，你一招出去，喀喇一下，敌人就像松树一样完蛋大吉。”
当下把姿式演了两遍，又把内劲外铄之法、发招收势之道，仔仔细细解释了一通。
虽只教得一招，却也费了一个多时辰功夫。
方默仔仔细细记下洪七公的每一个动作，脑海中不断回忆起这一式的每一个要领。
不时尝试着挥出一掌。
一开始，洪七公还是满脸好奇。
可好奇渐渐转化成错愕，最终目瞪口呆。
这一式“亢龙有悔”乃“降龙十八掌”里面的第一招。
可以说是整套“降龙十八掌”的基础。
“亢龙有悔，盈不可久”，因此有发必须有收。
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，留在自身的力道却还有二十分。
也就是说，这一掌打出去三分力，自己留有六分力。
但这并不是说要只打出三分力。
而是讲究一个追加攻击。
即一掌三成力打出，等到对方抵御之后，再一口气释放剩余的六成力。
不过这是洪七公的境界。
那方默呢？
方默是一掌打出三分力，然后在极短的时间再次提气，后续追加打出十二成力！
所以效果是非常恐怖的。
前后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，就达到了洪七公对于这一招领悟的境界。
然后又用了一炷香的时间，自行领悟了“亢龙有悔”的“悔”字诀并且使之更进一步。
关键是快。
方默在学会这招“亢龙有悔”之后，一掌胜过一掌，一掌强过一掌，最后一掌打出，达到小成的“全真内功”加持之下，三年内力倾斜而出。
一掌拍下，茶缸大小粗细的小树不动，可紧接着，伴随着一阵让人牙酸的响声响起，这棵小树竟然直接弯折了。
一旁的洪七公直呼见鬼。
“你这悟性……我已经没有能教你的了。”洪七公感慨。
原本只是因为贪嘴，不得不传授一二，结果没想到方默的悟性恐怖。
这前后不到一个时辰，竟是将“亢龙有悔”打得有模有样。
着实让人惊叹。
可惜，方默为什么是全真教的？
洪七公第一次产生了后悔的情绪。
就在这时，黄蓉提着食盒到来。
然后洪七公吃得开心，又传了黄蓉一套“逍遥游”的功夫。
赫然就是之前穆念慈所修行的。
这套功夫轻巧灵快，看上去十分赏心悦目。
不过方默只是尝试了一下，就没有再学。
这门功夫他不是不能学。
只是没必要。
与他自己的性格不符。
就算强行学会，也没有逍遥意味在其中。
虽然游戏人间，但方默对于自己的自我认知还是十分明显的。
不过他也不在意，而是继续琢磨“亢龙有悔”。
原本在他想来，武功招式学会就是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