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昭不耐听,便借口箭术不精,让魏廷瑜展示一下。
“窦四小姐真是促狭。”邬善在窦晗旁边笑道。
都在京城,魏廷瑜几斤几两周围圈子都是知道的。
“没办法,我们都看不上他嘛。”窦晗倒是直来直往,并不将他当外人。
邬善不擅语人是非,且常看旁人长处,便道:“济宁侯画画不错。”
“可他画画又能用来做什么呢?”窦晗耸肩。
不过她也不想讨论魏廷瑜,便略过了这个话题。
“我之前给你的药你带了吗?”
邬善指了指腰间香囊,“随身带着呢。之前水患后,我在家发病,还好有药,不然又要劳累大夫跑一趟了。”
他倒是体贴他人。
“有用就好。等下离魏廷瑜远点,我怀疑王映雪要作妖。”
窦晗张了张弓,提醒他。
又对他道贺,“还没恭喜你,如今可是太常寺丞了。”
邬善先是愣了愣她对两人直呼其名,但也没说什么,很是包容的样子,可一说到官职……
“我更希望到地方做些实事。”他有些失落,“但祖父不愿。”
太常寺掌宗庙礼仪,平日也算清闲。可邬善宁愿自己像水患那段时间一般奔波劳碌,因为那时候百姓是真正为他的行动而受益。
窦晗只劝慰两句。
谁让邬善是独孙,又有肺疾,邬阁老可不得小心呵护就怕绝后嘛。除非邬善早日成婚,有了后代邬阁老就不会只盯着他一人。
但这事窦晗说不合适,就看邬善什么时候转过弯来了。
另一边魏廷瑜被捧得下不来台,只好拿起弓箭,但本该射葫芦的箭,一箭射上了房檐,一箭连葫芦边都没擦到。
反倒是嘴上说着箭术不精的窦昭射出了葫芦开花,还美其名曰“侯爷教的好”。
狠狠嘲讽了一波,让魏廷瑜脸上无光。
休息时交换虎符,窦晗借口自己绣的虎符丢了,王映雪也乐得没人与窦明抢邬善,再者两姐妹中窦昭肯定不会“丢”,便轻飘飘放过。
于是魏廷瑜没有意外地拿到了窦昭缝制的虎符,而邬善则拿到了窦明的虎符。
窦晗看到魏廷瑜手中粗制滥造的虎符,眉梢轻挑。
希望魏廷瑜识相,赶紧来退亲。
邬善却是看了窦晗一眼。
窦晗对他眨眼,他也就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