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廷瑜和邬善被请去后山茶园赏景,窦晗三姐妹就去安排宴席,也算展示当家手段。
窦晗正帮着装盘,转身就有一眼生丫鬟端着清汤撞了上来,衣衫湿了一片。
窦昭很是警觉,见周嬷嬷拉着窦晗就要去厢房换衣服,想到前世,也拉着窦晗的手跟上。
窦明见两位姐姐都走了,下意识就跟着。
芙蕖和素心瞧着情况有异,也跟了上来。
周嬷嬷脚步匆匆,口中说着衣衫薄客人多,湿了不雅,一路死死拽着窦晗的手不放。
等到了厢房门口,窦明好心说她也来帮衬。
周嬷嬷赶紧拒绝,言语慌乱,是个人都能看出她的心虚。
“芙蕖。”一路顺从的窦晗突然出声。
芙蕖颔首,一脚踹开了厢房门,却没想到床上躺着神情难受的邬善。
果然。
窦昭的心落了地。
“邬德真!”
窦晗却十分惊讶,她赶忙上前把脉,“是肺疾复发。”
又掀起衣袖,“还有红疹!”
“怎会是邬公子?”周嬷嬷脱口而出,后又掩饰般地捂住嘴巴。
邬善的小厮说是后山出现凤蝶扑了他,让他旧疾复发。
窦晗在邬善腰间摸了下,没发现香囊,便问小厮:“邬德真的香囊呢?”
小厮有些惊讶于她的称呼,拿出香囊,“我怕公子躺着不舒服,就拿了下来。”
小厮只知道香囊是邬善随身携带的,以为里面是些香粉,邬善在府中引发肺疾时并无旁人,又不愿多事,也导致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随身带着救急的药。
窦晗直接打开香囊拿出瓷瓶,从中倒出一颗药丸,给邬善喂下。
小厮被她毫不犹豫的动作惊到,没来得及阻止。
“倒杯水来!”
事已至此,小厮也只能听她的话,赶忙递了茶盏给她。
窦晗瞪他,“难不成还要我来喂?”
小厮又慌慌张张扶起邬善喂水。
“芙蕖,去开窗,让空气流通。其他人都散开些。”
“是。”
窦昭见窦晗处理得井井有条,便转身逼问周嬷嬷实情。
但周嬷嬷抵死不认。
邬善吃了药神色舒缓下来,朦朦胧胧睁开眼睛,看到窦晗。
窦晗把脉,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
邬善语气微弱:“好多了。这次又是多亏你了。”
素心早就机灵去寻了大夫,这时大夫过来,确认邬善并无大碍,只需再调理下即可。
所有人都松了口气。
但素心请了大夫的事瞒不过去。
崔氏、窦世英、窦世枢,甚至宋墨都来了。
窦晗虽奇怪宋墨为何也在贞定,但瞧着与她们并无干系,也就只是一瞥。
那些人在屋内嘘寒问暖,两姐妹倒是被赶了出来。
窦昭握住窦晗的手。
“邬公子他……刚才是不是很凶险?”
窦晗点头:“若不是有我给他的药,恐怕就得紧急施针通肺气,但在这里施针并不太好。”
窦昭颔首。
施针必然要脱衣,想必前世邬善和窦晗就是如此被撞见,两个人争不过一群人,她们姐妹在窦府又无根基,没有帮忙说话的人,窦晗不得不匆匆成婚。
也难怪前世邬家对窦晗看不顺眼,因为这一切都是王映雪作的,他们没法拿王映雪如何,便只能迁怒窦晗了,哪怕窦晗是救了邬善一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