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砚之匆匆进了侧殿,想瞧一瞧卢知意。
卢知意刚刚生产完,瞧着有几分虚弱,面色苍白。
谢砚之瞧见这样的卢知意,心中生出几丝感动和心疼,抬手拂了拂卢知意面前的碎发,低沉着嗓音唤道,“知知,谢谢你,又给朕生了个小皇子。”
卢知意笑着望向长身而立的男人,“陛下,何须同臣妾言谢,快让臣妾瞧一瞧孩子。”
谢砚之坐在床侧,从明菊手中接过小皇子,放在卢知意身侧,“知知,你瞧,咱们的小皇子多可爱。”
卢知意看着襁褓中的小皇子,只道,“臣妾瞧着怎么这么丑?”
谢砚之点了点卢知意的鼻子,“你我的孩子,能丑到哪里去?现在孩子还小,你瞧以森和锦宜,现在不是都长得可爱得紧吗?”
卢知意眉眼弯弯,“陛下说得有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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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知意的月子做了整整一个月,卢知意到后来,都有些忍受不了不能沐浴的日子了,天天盼着月子结束。
卢二夫人在此期间,也带着安宁长公主又进宫了一趟。
彼时卢知意正躺在床上,喝着补身子的汤食,还是天子特意命人从南方寻来的会做补食的厨子所做,卢知意虽嘴上念叨着天子管的宽,每天让她多喝些补汤,说什么刚生产完身子弱,就得好好补补,然心里还是美滋滋的。
见婶娘带着安宁长公主进宫瞧她,卢知意也很是高兴。
“臣妇参见皇后娘娘,娘娘万福金安。”
卢知意莞尔一笑,“婶娘和公主快快起身,坐吧。”
明菊搬来椅子,卢二夫人和安宁长公主分别落座。
“多谢娘娘。”
卢二夫人又道,“娘娘生产完,如今身子可还好?”
“一切安好,劳婶娘费心了。”
卢二夫人又看向卢知意抱在怀里的小皇子,笑着道,“这便是小皇子?长得这般可人,娘娘真是好福气。”
如今小皇子出生了半个多月,越长瞧着越乖巧,白白嫩嫩的,瞧得卢二夫人连连夸赞。
安宁长公主瞧着白白胖胖的小皇子,心里有几分嫉妒,她盼了两三年,未曾盼到一个孩子,这卢皇后倒是得宠的很,自被立为皇后,已经与天子有了三个孩子。
安宁长公主道,“皇嫂真是好福气,皇兄这般疼爱你,听说连新纳进宫的那个北齐公主,都被贬为贵人,禁了足,听说那北齐公主长得十分貌美,哪知皇兄竟是看都不看一眼。”
本来气氛正好,安宁长公主冷不丁提到天子纳妃这事,倒是让气氛冷了起来。
还不待卢知意说些什么,卢二夫人面色已经冷了下来,对于这个公主儿媳,她一向是不喜的,若不是念在她是皇家的公主,她早就让儿子把她休了。
嫁进卢家三年,没生出来一个孩子,幸而如今卢温茂与马氏之子已经九岁,在国子监读书读的不错,让她心里稍慰,觉得还是马尔容好,哪里像这个公主般,平日里说话就刻薄,如今见了皇后,还不知收敛。
卢二夫人道,“陛下宠幸娘娘,是娘娘的福气,那些个纳的妃子,不过是个摆设,你见陛下什么时候去过她们那里。陛下与娘娘的事,倒也轮不到咱们操心,你若是真有心,还是想想怎么与温茂生个孩子吧,嫁进来三年,没有生出来一个孩子,如今府上也独独一根独苗。”
这话可是往安宁长公主心窝里戳,安宁长公主虽是公主,但没有帝王撑腰的公主,又算得了什么公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