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凛这书桌，她曾经在英国的某次家具展，看到过实物。
是某位设计师的闭关作品，材质和设计都没的说。
高达七位数。
桌上的木质纹理清晰可见，边角的花纹也是经过进行设计的，整体呼应。
最主要的是，并排躺下四五个姜念都没有问题。
姜念背面是书桌的冰冷。
正面是顾凛的体温。
弄皱弄湿的文件百分百要作废了，价值连城的钢笔顺着滚到地上。
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来。
但是没人有功夫去管笔尖是不是摔坏了。
那落地的声音让姜念一紧张，险些以为是有人来敲门了。
顾凛一拍她。
“夹什么。”
姜念一咬下唇。
还没等她放松下来，真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。
是顾瑾明。
“哥？安琪姐？”
姜念带着紧张的目光落到他身上。
顾凛稍稍离，但也只间隔了分寸。
“回答他。”
“……”
姜念实在是想一口给他把肉都咬下来。
她深呼吸一口，才对着门板出声。
“有事吗？”
“管家伯伯做了点糕点，我顺路给你们送来，”
“不用了，在忙。”
声音有些怪，但索性顾瑾明没有听出来
顾瑾明闷闷的“哦”了一声。
姜念都听见顾瑾明离开的脚步声了。
然后她就见顾凛的眉梢浮现出十分熟悉的恶劣来。
顾凛说了声。
“送来吧。”
姜念顿时瞪大眼睛，开始挣扎起来。
她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。
“顾凛！”
……
顾瑾明乐滋滋的推门进来，却没有发现姜念的身影。
他疑惑：“安琪姐呢。”
顾凛的外表看不出来任何异样，坐在宽大的书桌后，下半身被挡着，手里转着一支笔。
他用下巴指了指里间。
“上厕所去了。”
一切看起来都正常。
任谁来了都联想不到他做过那档子事儿。
躲在书桌地下的姜念红着脸，胸口起伏的厉害。
一是被顾凛弄的，二是被吓的。
她磨着牙，在心里咒骂了顾凛千八百遍。
这么喜欢玩刺激，怎么不找乐意的人去大庭广众之下玩。
非得来祸害她。
顾瑾明把手上装着精致小点心的托盘放到书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