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起来确实很诱惑,能不能再附加一个,答应离婚,你要是答应离婚了,什么都好说。”
“我不是再跟你谈条件,是直接通知你。”厉景深薄唇噙着发深的笑容,“不然我天天来,你这份饭碗也保不住。”
“……”
童沫沫咬牙切齿,厉景深要是跟她来硬的,她确实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这个狗男人,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好聚好散?
“你的工作室在哪里?跟她们一样坐在小椅子上,还是有一个特定的工作室?”厉景深关心地问,见不少女修复师彼此紧挨着,眼睛都快瞎了。忽然。
霍景年听见动静,从二楼象牙复式旋转楼梯下来,目光带着淡然地走向厉景深:“厉先生这是要将我这里搞的乌烟瘴气了?”
“你们这里干活,不让家属探视?”厉景深扫视了一圈别墅内的环境。
“整个工作项目都是秘密进行的,这些古董的主人是我朋友,你这么做,对他不好。”霍景年看了一眼童沫沫,“但我又不可能辞退沫沫,沫沫她是很优秀的鉴宝师。”
这一番话的意思,就是让他走。
厉景深颔首:“无妨,我可以在外面等,不妨碍你们的工作,你也放心,没记者敢跟她,只有我的车跟。”
今天搞这么大的排场,记者敢跟才怪了。
而且他已经通知了媒体明天七点半见,那群人正在养精蓄锐,打算明天早上赶个早呢。“你要等随便你,沫沫,这边我还有个壁画想请你看看。”
童沫沫就要跟随:“好。”
厉景深却抓住她白皙光滑的手腕,瞥向霍景年,压低音量:“今天我是过来帮她拿行李的,我可以在外面等到晚上,但你最好不要当着我眼皮子底下调戏我老婆,她就是个学徒,她懂得不多,干点小事就够了,这么重要的壁画霍少找其他鉴宝师看。”
他误以为是霍景年想要借机跟童沫沫发展暧昧。
然而霍景年却不由一笑,余光缓缓落在童沫沫身上,“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,错把茶壶当夜壶,抓了芝麻丢了西瓜。”
“霍少念叨什么呢?”
厉景深不悦蹙眉。
“没什么。”霍景年嘴角也挂着一丝弧度,“那麻烦去外面等吧,但壁画我是肯定要找沫沫看的,不管是希望她说她的想法,还是鉴定,厉总难道要干扰她的工作?”
“厉景深,你要是再打扰我工作,害我丢了饭碗,明天的采访你别想我配合你。”
童沫沫用力甩开他的手,随后跟着霍景年上了二楼,“什么样的壁画。”
“……”看着眼前小女人宛若迷妹一样紧跟着霍景年。
厉景深的心态差点都崩了,俊美如斯的脸廓泛着阴骘,迈步走出御湾别墅。
万盏灯火结束了工作,太阳早已转为夜幕降临。
所有的同事早都已经走光了。
厉景深坐在车内,姿态如同神砥一样尊贵冷清,正闭目休养。
“景年,谢谢你了,这一周不管怎么样你都收留了我,不然的话我还真没地方去。”童沫沫托着行李箱,在别墅门口笑着对霍景年表达谢意。
“厉总,太太出来了。”周衍转过头提醒厉景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