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大人看着堂下三人,他问道:“你们就是贩卖牙膏的夫妻?”,又看向王二狗,“你呢?也是一起卖牙膏的?”
村长大儿媳王秋香一听,原来是这事啊,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,昨日她才刚开始卖牙膏,生意就好的不得了,一天卖了上百瓶,今日更不用说,已经卖了三百瓶了,她也没备太多货,做的那些牙膏都快缺货了,没剩几瓶了。
她一脸骄傲地望着钟县令,嘴角微微上扬,带着几分自得说道:“回大人话,正是,这牙膏乃是小妇人新捣鼓出来的小本买卖”,说罢,她还挺了挺胸脯,似乎对自己的成果颇为满意。
钟大人闻言,眉头微皱,接着追问道:“哦?这么说来,此牙膏竟是由你亲手所制?”
听到这话,王秋香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,忙不迭地点头应道:“可不是嘛,大人,这制作牙膏的工序繁琐得很呐,可来找小妇人预订牙膏的客人可多啦,大人您要是感兴趣,小妇人可以给您算个实惠价,或者干脆送您几瓶也成啊”。
说话间,她的目光时不时瞟向自己鼓鼓囊囊的口袋,心里别提多美滋滋了。
要知道,这牙膏才开卖了短短两日,她便能有如此丰厚的收入,怎能不让她感到欣喜呢?
就连站在一旁的弟弟王二狗此刻也是与王秋香一般心思,只想着能巴结上这位钟大人。
于是乎,他满脸谄媚地插话讨好道:“大人,如果您想买咱们家的牙膏,那小的们肯定会优先给您供货,保证按最低的价格出售给您”。
村长大儿子陈川安静的在旁,听他们媳妇和小舅子说着,也不插话。
二人自顾自的说着,未曾察觉气氛的异样,而在一旁的杨县丞却在心中暗自嘀咕着:“这俩蠢货,都到这份儿上了,居然还没发现不妥。”
钟大人听了却是猛的一拍惊堂木骂道:“大胆,你们以为本官是贪图便宜才把你们找来的吗?你们可知,你们卖的牙膏如今伤了人”。
王秋香却道:“不可能啊,那苏钰家做的牙膏没事,就我们做的有事,不可能啊,我们用的也是后山的石头做的牙膏啊”。
她弟弟王二狗也道:“是啊,同一个地方挖的石头,怎么可能做出来的东西不一样呢”。
苏钰一想,便知道了其中的原因,其实就是这几个蠢货以为石灰石磨了粉,再加点水就成了牙膏,他们却不知道石灰石的粉末直接加水是有腐蚀性的,难怪会腐蚀皮肤了。
苏钰道:“钟大人,如今事情很明确了,就是这王秋香等人售卖了劣质的牙膏,导致了伤人的情况,此事与草民,还有陈家父子无关,还望钟大人做主”。
正在此时,门外一阵的喧闹声传来,钟大人皱眉问道:“外面何事如此喧哗?”。
立马有衙役前来禀告,“大人,门外有许多百姓来报官,说是用了有毒的牙膏”。
钟县令道:“把人都请进来”。
于是陆陆续续的来了上五十几号人,其中有普通平民,有富贵人家的小厮,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多,“钟大人,为我们做主啊,我们买到了害人的牙膏了”。
“是啊,大人,就是这跪着的夫妻卖的”。
“对啊,还有旁边这个也是一伙的”。
众人你一言,我一语的,很快公堂就变成了个菜市场一般吵闹了。
钟县令举手示意众人安静 ,“大家请听本官一言”。
众人立马安静了下来。
“制作这种劣质牙膏的人,本官已抓捕归案 ,就是面前的这王秋香三人,本官一定会对他们严加处置的”。
“另外来人,把购买过这王秋香家的牙膏的百姓们的名字都登记一下,到时候退还购买的银子与他们,大家先退出去登记吧”。
“是,谢钟大人做主”。
“谢谢钟大人”
众百姓们依言退出了堂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