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宜修此话一出,两人对视一眼,心中升起一丝果然如此的想法。”
“当初从园子传来让沈眉庄协理六宫消息时,两人就已经仔细分析过,此事怕是皇后的手笔。”
“如今对方突然来这么一句,可见当初两人猜得不错。殿中所坐之人嗟是聪慧人,敬妃头一个就反应过来。”
转头看了两人一眼,目中露出一丝丝担忧,倒是安陵容两人神色不见半分变化!垂头笑了笑开口道;臣妾多谢皇后娘娘关怀。
“可是此事昨晚皇上已经开了口,说臣妾怀着孕,就不必再管协理六宫的事务,往后依旧是贤嫔姐姐协理六宫。”
“安陵容此话出口,宜修听后一愣,却见对方起身屈膝道,此事事发突然,臣妾还来不及向皇后娘娘回禀,还请娘娘恕罪。”
宜修神色一僵,摆了摆手“也罢,既然皇上已经下了旨意,那就照皇上说的办吧,你好好养胎便是。”
是,多谢皇后娘娘!
“罢了,今日时辰不早了,你们也都早些回去歇歇吧!昨日又坐了一日马车,中秋之前,各宫不必来请安了。”
皇后的这些话,自然又引得众嫔妃齐齐起身谢恩!
各自出了景仁宫,安陵容招呼欣嫔一声,几人缓步朝延禧宫而去。好在延禧宫离景仁宫也不远,也没有着急开口,一直等到几人进了殿门坐下。
安陵容才开口道“欣嫔姐姐,今日请安,怎么不见华妃娘娘?”
“欣嫔怕热伸手从身边宫女手上,接过扇子用力扇了几下,才道!别说妹妹你了,我这个在园子的,都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到华妃人了。”
安陵容听后眉头一皱,这是为何?
“欣嫔摇摇头,不知道?似乎一日之间,清凉殿就沉寂下来,听皇上去过几次,到底什么情况,却是半分也没有传出来。”
“如此异常,皇后就没有过问吗?”
“怎么会,皇后自然问过,只是什么都没有问出,只在请安时说了一句,华妃身子不适,旁的却一句都没有透露。”
“安陵容听后蹙眉,手指无意识的在桌子上磨檫片刻,心里泛起一阵嘀咕,也华妃的性子,从来一遭 安陵容是知道的一清二楚。”
“她从来都不是,让自己沉寂的人,半个月了………实在是太异常了!”
如今华妃可还没有到,彻底沉寂的时候!
“安陵容想起翊坤宫看看,可是一想到翊坤宫常年不熄的欢宜香,又打了退堂鼓。”
“也罢,眼看着就要中秋了,华妃身子虽然被麝香给弄得怀不了孕,但他身体底子好,一向很健康。”
“前世到死都没有听说她有什么病症,这次虽然事发突然,但是想必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大事。”
就看看中秋宫宴,对方露不露面就是了,心中定下这些想法,安陵容点了点头,“原来如此,怪不到今日请安没见到华妃,皇后也没有半分不满!”
是,此事事发突然,我也想着就要回宫了,就没让人给妹妹传信。欣嫔应了应句,鼻子动了动“妹妹这里用的是什么香,倒是好闻。”
“这样的天气里闻着,也觉得凭空生出清凉的感觉来。安陵容听后看了一眼香炉,笑道;前些日子害喜,我翻阅了些古迹找到这香料的配方。”
“不过是我自己弄的小玩意,算不得什么,姐姐若是喜欢我让莲儿给姐姐装点回去试试。”
用着觉得好用,用完再来找我便是!“这感情好,那我就先谢谢妹妹了!”
姐姐客气了!
……………
寿康宫
“皇帝下了早朝,就得到苏培盛的通传,说太后请皇上去寿康宫用早膳!”
“太后难得有如此的时候,皇帝自然不会推辞,没有半分耽搁就匆匆而去。”
“给皇帝额娘请安”!
“皇帝早朝辛苦,不必在意这样虚礼,起来吧,竹息传膳!”
“别说皇上登基后,就是从前还未出宫开府之时,都没能同太后同桌吃饭的时候。”
“有机会也是在宫宴的时候,如今这样母子二人相对而坐,皇帝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。”
“但宫中规矩,讲究食不言寝不语,即便相对而坐,两人用膳时,也没有开口说话!”
“倒是皇帝瞧着这奇怪的气氛,心里却盘算着太后请自己来,是有何目的?”
“没过多久一顿早膳就用好了,太后让人收了桌子,两人到椅子上坐下,太后端起茶盏用了一口,皇帝到园子里数月,身边伺候的人尽心吗?”
“多谢皇额娘关怀,儿臣一切都好!允峨伏法皇帝确实还松快些日子。”
“皇帝听着太后语气似乎不同寻常,缓缓坐直了身子,为求江山稳固,朕不得不如此。”
“皇帝精力图治,这些年哀家都看在眼里,但有一事,哀家不得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