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内猴急得不行。
好在他还记得在马车里,极力克制。
到家抱着媳妇,有人在边儿上撑着硕大的伞,是人家摆摊儿的那种伞,把两个人遮得严严实实的,一点儿雨都淋不着。
“都下去!”
“备着热水!”
衙内的眼珠子都是红的。
就他这样儿,下人们真是一点儿都不敢耽搁。
“这是白日!”舒春华提醒他。
衙内急不可耐:“帐子放下就黑了!”
舒春华看着他红了的眼,轻笑:“可圣贤书说,白日不可宣淫!”
衙内把她放床上,麻溜地扒拉自己的衣裳:“我又不看圣贤书!”
舒春华笑得花枝乱颤,衙内扒光自己就要去扒她的,她抬手抵着他的胸膛:“不可,你还没洗澡!”
衙内抓着她的手好一顿亲:“我洗了!”
“两位大夫给我把完脉我就洗了!”
“你闻闻,雪白干净,还香喷喷的!”
他俯身下去,舒春华真凑上去嗅了嗅,热乎乎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胸口,他的喉结滚了滚,这股子热气儿又喷在了喉结上。
衙内人都颤了。
一道柔软的触感落在喉结上,湿热的痒意和一闪而逝的刺痛。
“我没洗!”
衙内被推开了。
到嘴边的心肝儿肉下床走了!!!!!
“来人,备水!”
衙内:“……”
颠儿颠儿地跑过去:“娘子,我帮你洗!”暗哑的声音带着一股子急切。
舒春华推开他,眼神朝着床榻上瞟了瞟:“乖,去床塌上等着我!”
“好饭不怕晚!”
“等了一年多了,难道这一时半刻的就不能等了?”
衙内想说不能等。
可是下意识就听了媳妇儿的话,乖乖上床,盖上被子。
舒春华叫上了向嬷嬷。
宫里懂医理的老嬷嬷可不简单,她们有的是法子让初次不那么难受。
也有的是法子让女人在那事儿上享受而不是忍耐受罪。
重活一辈子,有条件的情况下她自然是这么舒坦这么来。
衙内在被窝里等得焦急。
忍不住想用拇指姑娘,可是又舍不得!
娇妻马上就来了,他还用手,这就相当于马上就有珍馐美味吃。
他却先干几个黑面野菜馍馍填肚子。
两下填饱了就啥也吃不下了!
只能看着满桌子的珍馐美味冷掉。
但是不吃,又饿得慌!
媳妇儿是懂怎么折磨他的,真的!
衙内盖着被子,脑子里演无数出白净小公子被始乱终弃的戏码。
他都不知道自己个儿为啥会联想到始乱终弃上去,始乱终弃也得有个始字,他都啥也没开始呢!
呜呜噫噫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他总算是听到了动静,连忙扯了被子把脸面全部盖上。
听着动静越来越近,他的心跳就越来越快。
呼吸也越来越急促。
终于要来了吗?
衙内的脸烧得慌,也不知是不是被子给捂着的。
等到他感觉到被子上传来一道不重的力道,被子就被拉开了一角,露出他白生生,红扑扑的脸来。
这一刻,本来猴急的衙内反倒是抓紧了被角,不让舒春华继续拆礼物。
衙内的凤眼水润润的,眼尾尤红。
那欲语还休的眼波,实在是勾人得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