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热的……”
“将军。”冯蕴微微一笑,不轻不重地握住裴獗的手,扣紧他,温柔地笑。
要不是敖七突然愣头愣脑地冲过来,她和裴獗那点干柴烈火,会不会越燃越快,真的做出点什么,其实她也说不好。
虽然裴獗已经习惯这样的征战生涯,但百余里路的距离来来去去,其实也有够受的。
裴獗目光与冯蕴交会,沉声,“我是。”
重生回来的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,那裴獗还是上辈子那个洁身自好的男人吗?他是不是已经有过别人了?李桑若?
将她掠到马上时,裴獗像个久别重逢的丈夫,冯蕴可以感受到他沸腾的热血和难耐的情潮,可他又十分克制和矛盾,哪怕是最激烈的时候,他也没有半分失神,依旧在清醒地对抗,对抗她的吸引,也在与他自己的本能较量。
无声的交流,他懂,她也懂。
看他没有反对,她双眼带笑。
美男计很不好使,敖七再没招了。
冯蕴看不懂裴獗。
她并不在意裴獗是不是真心相许,只在意什么时候可以得偿所愿,看到萧呈和冯莹这些上辈子的冤家众叛亲离,失去一切,也尝一尝她受过的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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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连两天,冯蕴没有回花溪村,就住在将军府里。
冯蕴看着他的冷眼,哆嗦一下,回神。
周遭的温度好似都上升了。
冯蕴也沉默了片刻。
“军务要紧。”
一双黑眸里似有意外,又有克制的笑意。
可女郎一声不吭就走了。
冯蕴觉得有点作孽。
敖七对男女事还很懵懂。
裴獗很会。
“闭上眼。”裴獗低下头来,盯住她,双臂搂得很紧,如同抱住了失而复得的宝贝,用力在她唇齿间交换气息。
裴獗是那种克制到骨子里的男子。
裴獗冷下脸,“方才姬说的什么?”
“好。”裴獗低头看着冯蕴,黑眸幽深。
“女郎,敖侍卫真的好喜欢捉鱼呢。”
“回去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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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獗走了。
白日里,她带着柴缨和南葵去玉堂春坐了半天,文慧来交账,说酒楼里的经营。
这条小道沿河而上,原本黑暗无人,只有月下柳树的暗影在风中摆动,可随着那马蹄接近,竟有火把的光束随之而来。
急不可耐,等一场疏解来化开积压的火气。
她并不想看他。
裴獗好像早猜到什么,十分平静。
淳于焰:我有长鞭。
裴獗:我有大刀!
冯蕴:我有鳌崽。
鳌崽:妈,我想吃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