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许:“你看看现在几点了。”
陈乃昔看了眼时间,恍惚间跟何许坐在落地窗边喝酒,还是四个小时之前的事,眨了眨眼,她出声道:“重点是我睡了多久吗?你嘴怎么搞的?”
何许拿着手机在看,声音平淡,“说了咬的。”
陈乃昔瞪眼,酒都醒了,“怎么咬的?”
何许:“用牙咬的。”
“啧。”陈乃昔着急,“别跟我绕弯子,赶紧起来说。”
何许充耳不闻,按住说话键:“你到家了吗?”
她声音并不矫揉做作,和跟陈乃昔在一起时一样,但陈乃昔却犹如晴天霹雳,咔嚓一声劈到她天灵盖上,她瞠目结舌:“仁野吗?”
何许看着发送过去的两秒语音,前面没有红色叹号,仁野没有拉黑她,她笑了笑,把手机关上扔在茶几上,翻身起来拿起另一碗糖水,喝了一口才说:“不是夏记的。”
陈乃昔端着糖水,起身坐到何许身旁,猴急地问:“快说快说,你怎么搞定仁野的?”
何许如实回:“没搞定。”
陈乃昔瞪眼,脱口而出:“那你嘴…”顿了顿,她话锋一转:“你对仁野霸王|硬上弓了?”
“你怎么不怀疑是他霸王|硬上弓我呢?”
何许慢条斯理地喝着糖水,陈乃昔想也不想的回:“你看你哪有一点被霸了的样子?”
何许:“我心里苦。”
陈乃昔一脸鄙视:“我怕你当着仁野的面笑出声来。”
何许拿勺子的手顿了顿,陈乃昔马上问:“你真当他面笑出来了?”
何许放下糖水,往沙发背上一靠,眼睛看着天花板道:“我真的好中意他。”
陈乃昔瞬间打了个冷颤,慢半拍道:“你撞邪了?”
何许面不改色,有些出神:“他说我什么我都不会生气,他生气我还想哄他,你知道我现在心里想什么吗?”
陈乃昔大胆发言:“想睡他。”
何许:“我担心他有没有安全到家。”
陈乃昔当即伸手捂住胸口,表情痛苦,“别说了,我酒劲上来了。”
何许头一偏,认真发言:“你对何必是这样的感觉吗?”
陈乃昔被戳到痛处,很是烦躁:“我跟何必认识十几年,除了幼儿园时期,他左手你右手我,牵着我们一起过马路,我俩上一次牵手,还是初一那年大台风,我差点摔个狗吃屎,他拉了我一把,这些年我就盼着什么时候再来大台风……哪像你,你跟仁野才认识几天,昨天你咬他,今天他咬你,你俩倒也客气,礼尚往来,谁也不欠谁。”
何许被陈乃昔机关枪一样的速度搞到发笑,“我随口一问,你生什么气啊。”
陈乃昔脸都气红了,“我这是气吗?我这是嫉妒!我都嫉妒到面目可憎了我!”
何许说:“快了,我没让我爸跟他说我回岄州了,我回来之前跟他联系过,他说在忙毕业论文,大概八月底回来,等他进岄大读硕,你就能每天顺理成章的在他面前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