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圆的后半句话都被堵到了嗓子里。
因为某人身体力行证明他没偷腥。
……
“暗楼被清扫了,你瞧着心情不错?”
厢房的门被推开,进来的男子脸色阴沉。
锦娘一身黑衣坐在满是红烛的房间内梳妆,闻言道:“压在我心头的大石头搬开了,我如今是真畅快啊,哈哈哈。”
“我想不通,这么做于你有什么好处。”男子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。
锦娘笑够了,从梳妆台前起身走到床边坐下,“我为暗楼卖命十年,手染鲜血无数,这样的日子早就厌倦了,可偏偏那人不放过我,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。”
“如今这春风楼皆是我说了算,再也不用受人辖制,你说我有什么好处。”
别人不让她好过,那就大家都别过了。
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,居然想接管暗楼,还要她的命,简直是可笑至极。
“这些事我不和你说,你这几日故意接近沈墨莫不是真看上他了?别忘了他可是朝廷之人。”男子提起这件事语气含着一丝嫉妒,他还从来没见过锦娘对一个男人如此上心过。
“看上了又如何?”锦娘漫不经心道。
“你想给她当妾室?”男子猛然之间拔高了声音,“你的身份可做不了正室,更何况他已有妻子!”
“妾室?嗤,我锦娘压根不屑做妾!”
锦娘嗤笑一声,丝毫不把男子的话放在心上,她难得有看顺眼的男人,可也不想嫁入后宅蹉跎一生,不过是那人长相难得一见,又合他口味,想发展一段露水情缘罢了。
“你……”男子无语了半响,最终语气平缓了许多,“我可是听说那沈墨颇为爱重妻子,怕是你的心思和眉眼都抛给瞎子看了。”
他可是打听了骂人的为人,锦娘的心思这会儿也差不多猜出来了,怕是未必能够得偿所愿。
“哦,有多爱重?”锦娘笑的娇媚,“男人的心思我不敢讲,但女人的心思,一旦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就会变得敏感多疑,除非她不在乎那个人。”
女人嘛,除了不爱,不在乎,要不然有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男人出入风尘之地拈花惹草。
男子拧眉,“所以你故意制造误会,想让那沈墨之妻拈酸吃醋,两人之间产生隔阂?有用?”
“你可千万别小看了女人,但凡涉及这种事,再愚蠢的女人都不容小觑,听闻那个乡下来的是个悍妇,就是不知道咱们沈大人会不会后院失火。”
锦娘不知想到什么娇笑了起来,她最喜欢看这样的好戏了。
那沈墨不是爱重妻子名声在外吗,她倒要看看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。
在这春风楼太久了,这妻离子散的戏码看多了,她压根不相信男人的鬼话。
“你何必要这样做,锦娘,如今你不用受人辖制,我们完全可以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安安稳稳的过下半生……”
“够了欧阳修!”
锦娘打断男子的话,收起面上的笑,目光带着冰冷的厉色。
“你以为你是谁,我锦娘坐上今天这个位置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,凭什么因为你一句话就要隐姓埋名,你以为你是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