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罢。
宋大夫打着饱嗝有些吃撑了,干脆也没回庄子上,就住在沈家客房了。
徐御医怕他撑着,摇着头自己开了个方子让厨房煮了些消食汤。
顾圆带着两儿子要回房休息,被吴氏抢先一步带孙子走了,想着夫妻两个好多天没见面肯定有话说。
顾圆:……
她自己回房关上了门。
等沈墨去了一趟书房回来,就见人已经歇下了,也没等他。
“圆圆,你不高兴,是不是有什么心事?”沈墨过去将人拉起来,抱在怀里。
“你给我起开,去哪个相好的那儿了?带着一身脂粉味回来,我还没跟你算账呢。”
顾圆黑着一张脸,胆子大了,敢不说实话了。
沈墨愣了一下,然后委屈巴巴,“没有相好的,我这不是怕你厌烦,所以回来第一时间就洗干净了,你闻闻,现在没有了吧?”
“那你倒是说说,这几天是不是泡在脂粉堆里乐不思蜀了,怪不得有人让我留意着点你,沈墨你可真是好样的,敢背着我逛青楼了!说说这几天睡了几个女人?要不要都纳进来当妾室?”
顾圆掐着他的俊脸使劲捏了一下,那会儿闻见脂粉味看见红痕的时候,她几乎怒火中烧。
当时有种什么都不说,直接一走了之的冲动。
等冷静下来又觉得沈墨根本不是那样的人,那脖颈上的红痕有可能别人故意留下的,她差点上了别人的当。
“我哪里敢,你冤枉我了,我要是碰了她一下,让我天打五雷轰……”
“痛痛痛……”
沈墨捂着脸委屈巴巴。
“那你老实交代,你后脖颈那儿怎么回事?哪个女人留下的?叫什么?”顾圆冷笑道。
“后脖颈?”
顾圆贴心的为他指了个位置,当然是用掐的,让原本暧昧的痕迹看起来更明显了。
沈墨摸了摸那块地方,突然想到他最后一次从锦娘那儿套话离开是,锦娘不小心将刚熄灭的蜡烛丢在了他脖子上。
沈墨当下目光冷了冷,将这几天在春风楼的事,事无巨细的给顾圆讲了一遍。
他装作慕名而来的游客,一副被锦娘迷到丢了三魂六魄的模样,实则他从进入春风楼那一刻就被盯上了,他只是为了迷惑春风楼的眼线,让皇上那边的的人好对暗楼下手。
这几日暗楼损伤大半,暗卫正在追杀漏网之鱼。
听见那什么锦娘练过魅术,蜡烛里还有催情药,顾圆咬牙切齿的扯他耳朵,“你可真是好样的,不怕真做了那一夜新郎?”
对她来说,不管出于设计还是自愿,沈墨若睡了别的女人,两人绝对会有隔阂。
“我知道错了,皇上派的差事,不去办是不可能的,为夫洁身自好,除了你,别的女人我压根都不会多看一眼。”沈墨二话不说将锅扣在了皇上头上。
“呸,别拿皇上当借口,天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,你没偷是因为不敢,没机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