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直白的秦玄月,江唯铭不敢硬碰硬,但他如今是枢密使,自然要挽回一点面子:“步薇已去,你们非要吵吵闹闹,让她走的不安心吗?”
“江唯铭,你母亲不是说,你是出了名的痴情吗?那为什么步薇的葬礼办的如此简陋,你不应该要大肆操办,让全京城的人,都知道你有多么爱她,多么舍不得她吗?”秦玄月冷冷一笑,“从昨日到今天,我没有看到你掉过一滴眼泪,始终笑嘻嘻跟宾客人打招呼,甚至昨夜还一起喝酒,喝到凌晨。”
“谁规定伤心就要流眼泪的?”江唯铭狡辩道,“你们要是再敢胡说八道,我就把你们统统赶出去。”
“江唯铭,你不用赶我们走,我们前来就是带步薇走的。”秦玄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扔到江唯铭面上,“从这一刻,还是步薇只是元步薇,她不是你的妻子。”
江唯铭捡起纸张打开一看,是一张休夫文书。
“反了天,她人都死了,怎么还能休夫,再说要休也是唯铭休她。”江夫人凑上来一看,顿时生气地嚷嚷起来,“我们没把元步薇这个不下蛋的母鸡给逐出江府,已经对她够好的……”
“啪。”
秦玄月没忍住,一巴掌扇在江夫人面上:“就是你这个老东西,一直在挑拨离间。”
“哎呦,唯铭呐,我不活了,我居然被人打了,没天理啊。”江夫人捂着被打的脸,坐在地上哀嚎着。
“你、你竟然打我母亲,来人!”
江唯铭当了几天枢密使,就彻底飘了,一声令下,就出现好多守卫,把墨惊羽跟秦玄月团团围住。
“把他俩给我拿下,格杀勿论!”
不,不能伤害大师兄跟大师姐。
元步薇看到被众人围住的两人,急的眼泪都出来了,可她嘴里发出一点声音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。
就在关键时刻。
外面乌泱泱冲进来一群人。
为首的正是月少梢的老板,楚霸天。
“惊羽,玄月,别怕,我来救你们。”
同时,楚霸天还把一个女人跟两个孩子扔到地上。
元步薇定眼一看,这不是江唯铭的……远方表妹柳月梅吗?
“唯铭哥哥,救我,救我跟孩子。”
“哎呀,我的孙子,我的孙女。”
孙子?孙女?
难道江唯铭养在外面的女人就是柳月梅?
“柳月梅,你是自己说,步薇真是得了风寒死的吗?”
柳月梅身躯一抖,对上楚霸天的眼神,哆嗦一下,抬头向江唯铭求救。
“你们想干什么,这里是江府,不是药王谷,岂是……”
“我去你的!”
楚霸天一脚把江唯铭踹在地上,还踩在他胸口上,让他起不来:“步薇心善,宁愿自己受委屈,也不愿把委屈说给你听,结果你倒好,在外面彩旗飘飘,不光养了柳月梅这个外室,外面的烟花之地,你都去光顾,也不知你给那些女子下了什么迷魂汤,让她们一个对你念念不忘。”
“放开我,你在胡说八道。”
“我胡说八道,那这两个孩子呢?”楚霸天指着坐在地上被眼前一幕吓到哇哇大哭两个孩子,看他们的模样,差不多有个两岁左右,“江唯铭,别人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我,我还不知道吗?你很清楚,自己所有的荣誉都是步薇带来的,你看到她,就会想到你过去对她讨好,但在你看来是伏低做小的模样,你更憎恨,她能结交那么多奇人,无论是权贵,还是江湖,都有认识的人。”
“胡说,那些人,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“是吗?那为什么你阻止步薇跟他们来往,自己却私下跟他们结交?说到底你就是嫉妒步薇,你很清楚如果没有步薇,你估计还是个县令呢,不对,估计你连状元都考不上,当你成为枢密使后,这样的念头在你心中越发扩大,所以你萌生出想要步薇死的念头。”